“爸...”
“我近来,时常梦见你妈妈,梦见她恨我、怨我、恨不得亲手S了我,我这罪孽的一生 ,早就该去赎罪了”
“所以您就卖了花种,打算给我留一笔钱,就准备抛下我不管了?”
“......”
床上的人沉痛的闭上眼睛,唇角止不住的颤抖:
“是爸爸失言了,洋洋,爸爸养不了你一辈子,你姥爷说的对,是我毁了你,毁了你妈妈,这辈子是注定要下地狱的,可是...我的儿子怎么办呢?”
“......”
“我走了,他一个人可怎么办呢?”
就是这样的对话,让隐忍经久的秦苏洋冲上了天台。
比起难过,他更多的是沉闷和憋屈。
很需要释放!!
太多的未知袭来,总是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
脑袋里的空白更似一个定时炸弹。
父亲跟他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他其实一点儿共鸣都没有。
反而除了深深的自责之外,就是讨厌自己这张脸。
因为很像母亲,所以生了一副好皮囊。
加上体弱的原因,总是被娇养着,细皮嫩肉又不见阳光。
总是被同学嘲笑骂娘。
太伤自尊就讨厌上学了,再大一些就是侮辱与伤害了。
原来父亲胸口的骨折就是在他被欺负的时候,才被打伤的。
之后他就辍学了。
父亲带着他离开了,兜兜转转才来到这里定居的。
为了保护他,甚至都不让他出门。
刚醒来那几天,他不明白一个干干净净的男孩子,为什么要留这么长的头发。
现在倒是懂了...
跟帽子口罩一个意思。
不过都是两个创伤后遗症的人,选择自我保护的方式罢了。
按理说自己应该是个懦弱自卑的性子。
可骨子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会想发火,想剪头发,想出去打工,想出人头地。
不想缩在背后,当瓷娃娃。
就像父亲担心的那样,一旦失去庇护。
他孤身的背后,可能还会有无数个不如萧霁川的萧霁川在虎视眈眈。
所以,一定不能开这个口子。
思及此,他开口质问:
“好皮囊就一定是恩赐吗?我会做花茶,我也会种花,还可以打工养活我自己,凭什么一定要这么见不得人的活着?”
“......”
“凭什么无罪的人不断自责,有罪的人却心安理得,肮脏的明明是他们,凭什么不能出门的人却是我,受害者有罪论,真他妈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