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早,兀自情动偷偷落下一触,这才悄悄探进了胸襟去检查伤口。
早食,太医御膳皆已待命。
帝王却始终未动身,就这么陪着人安睡,没让人惊扰。
巳时隅中,沉睡的人逐渐转入浅眠,眉头轻皱开始动身,有了缓解筋骨之意,换了姿势。
从后抱转身直直面对而来...
帝王收敛了声息,却未遮住笑意。
谪仙的公子...睡觉相反很是接地气。
小嘴微张着,是完全放心的样子,赤心本真、憨态可掬。
“狗...男人...”
“......”
一声呓语打破了一室沉寂。
帝王失笑,毫无办法。
本着亏欠让蒋武专门折了趟旧府,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痕迹。
却不曾想,有些人嘴上说着没有怨怼,却在不显眼的墙面上诸多大逆不道的直呼其名。
【霍玄,你大爷的】
都不知道是哪来的这些词。
又该是怎样的孤单,连假山内部都去探寻过。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曾经的那些不堪并没有影响到少年的本真与性情。
坦率的令人心软,真实的让人动容。
明辨是非,眼不着沙,单特孑立且又聪慧无双。
从前还曾怨天不公,直到此时才真正明白,什么是上天怜悯、福报恩长...
“嗯呃”
帝王俯了身,趁人不清醒,暂褪了君子之仪。
又恐寒气过身不敢过分,而是偏头腻上了脖颈...
贪恋这一瞬。
好在人并没有明显的抗拒,只是不适的哼了几声。
这样的纵容在这清早简直无疑于是点火。
是个男人都能失了理智。
“呃...”
“阿夙...”
“?”
感受到异样的秦墨言,挣了挣,才疑问的动了动眼皮。
继而在漫长的开机里,意识逐渐一点一点回笼。
在听清那不堪的声音,竟然是出自自己口时,骤然清醒。
一时情急直接薅住了龙头:
“不要!”
“阿夙...”
“不可以...”
“可是阿夙已经有反应了不是吗?这是人之常情”
“那...也不行,陛下...还未有妃嫔,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所以,阿夙并不是拒绝的意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