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怎样的寒心,才能让一个世代忠君的外姓王彻底心死起义,反了朝廷。
如今天下虽定,乱世却未绝。
这人都快要累死了,还能在他这儿分一份儿心。
“......”
理智与情感拉扯之后。
多少生了点良心的秦莫言,到底还是遵从本心的缓缓伸了手。
小心翼翼却又鼓起勇气安慰式的握了上去:
小主,
“都过去了...”
“......”
“往后的北陵,必定是海河晏清、盛世太平,陛下...不会再遇见从前的事了”
“难过了?”
“是惭愧”
“......”
“尤其想到这段日子,自己的矫情,当真是给陛下添麻烦了”
帝王沉息着无奈:
“阿夙如果这么想,就真的是误解朕了,朕之所以不瞒你,是因为阿夙是朕的重要之人,总有一天你要接受朕本真的样子,甚至是...丑陋的那一面”
“......”
秦墨言不说话了。
也说不出话。
气氛短暂的凝定。
帝王迟疑之后,还是动身撤出了些许距离。
就是这个动作,成功踩到了某人正被触动的雷点。
“......”
秦墨言憋气,真是叔能忍婶儿到不能忍。
妄自猜测人心,是有多敏感。
他说害怕了吗?
他嫌丑了吗?
他秦墨言是那种人吗?
英雄自古都该是受人尊敬的。
这一撤开,跟坐实他嫌弃有什么区别?
思及此,就像是为了自证般,他干脆的又蹭了过去。
不仅蹭了过去,还大逆不道的上手了。
努力的很心酸,一边排斥一边震撼。
就这么从胸膛一个一个,仔仔细细,摸了个遍。
终是随着心境的转移,被感动到了。
“这每一个都是勋章,敬畏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
呼吸近在眼前,秦墨言却分了心:
“原来,这才是陛下之前说照旧的本意,就因为这些伤疤?”
帝王无奈,主动止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重新攥回掌心:
“就怕你会多想,果然,朕不是介意你的地方小,只是伺候沐浴的人已经习惯了,怕吓到其他人罢了”
“陛下还真是思虑至深,殊不知世人只会从心的去感叹”
“感叹什么?”
“当然是感叹:何其有幸,天佑我北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