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财望着骚爬在顶壁上,“簌簌”而动的虫子,凑到我身边,轻声道:“猩红千足虫是我们时代的人给起的名,古名我给忘记了,至于西域变色种是我定义的,这虫其实很胆小,刚才感受到敌人靠近,它就不敢动了。”
“胆小屁,俺看那就是贼精,吸引俺们靠近,然后放毒!”八坚耳朵灵,听到了宝财说的,怨愤抢过话道。
宝财反驳道:“人家那是自卫,以为我们要攻击它们,我和你说,这虫子只是给我们放放毒,还没放大招。”
“还有大招?”我惊诧道。
宝财道:“它受惊吓了,感觉自己要死了,就会喷出一种毒液,那液体有腐蚀性,你想,一条虫子喷你,你最多烂一块肉,那么一大波喷你,你是不是就像被泼了硫酸一样,体无完肤了?”
我被宝财形容得遍体生寒,再抬头去看那些密密麻麻,像是蜈蚣爬在顶上的虫子,心里阵阵毛。
“能不能放下布了?”八坚已经忍不住了,一直捂着嘴巴,呼吸都不顺畅了。
宝财道:“放吧,它刚散出的毒气并不致命,只是警告,就是染在我们四个半死人的身上,正好是厉害,不过现在毒该是散了。”
正在我们说时,趴在地上,原本万般痛苦的谷西突然站了起来,他回身取下墙上的火把,快跑到了千足虫的下端。
我看其行为怪异,焦急喊道:“你疯啦,快回来,你头顶都是虫!”
这些虫犹如岩石上的海蟑螂,一群群的,开始是分散的,但很快就开始聚拢,井然有序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它们急贴壁爬行的声音,像是电磁噪音,单调、恐怖,要跑到它们下面,能站住五秒的,都是英雄。
谷西并没有理睬我,而是将火把向水洼前递进,然则这水洼也不小,最起码有五六米的长度,火把不是射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照什么。
就在我怀疑他脑子出问题的时候,他突然回头,眼神犀利,对我们道:“把地上的火把,还有墙上的火把,都取下来!”
“做什么?”八坚疑惑道。
“你们眼瞎吗?这么大批量的虫子朝着一个方向移动,有的已经消失了,一定,前方一定是有什么出口,一根火把看不清楚,你们多取点,看看是不是那有什么缝隙,就是你们先前说的,工匠留下来的逃生通道!”
谷西的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但是听到这个可能之后,所有人的精神为之一振,我取下了壁上的火把,八坚捡起了地上,三人慌忙走到谷西边上,将火把向前一探。
火聚拢之后,昏黄的光投射至千足虫涌动而去的方向,那的确有个黑幽幽的窟窿,要不是这些虫子此番出现,谁都不会注意到那个位置,那小小的眼。
众人大喜,许多的凑巧,成了我们活命的关键,只是到达窟窿眼唯一的路,就是眼前黑黝黝,浑浊的水洼,我望着死气沉沉的水,心里悲叹:“汗,还是避免不了要入这浸泡着死人的水坑啊!
八坚望着那黑黝黝的小口子,担心道:“确定是洞窟吗?会不会是虫的老巢?”
宝财道:“应该不会是,千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