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白卿竹成为舵主,感谢对码农耕耘的认可,会继续努力,多多支持)
幻觉产生在老醰拿着青铜卣晃的时候,在每次进入虚幻世界前,我的脑子就会无限昏沉。老祖宗也有这个奇怪的症状,他称此为“预知”。
我心情澎湃,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惊奇。一个普通人从娘胎出来后,可能天生就聪明绝顶,但绝对没有像我这样,还能预知接下去要生什么的,这太不符合常理。
我理着思绪,可现下脑子里想问的问题集中不到一处,最后只蹦跶出一句:“封老大,为何会有预知?”说实话,叫自己祖宗“封老大”有点别扭,也有点不敬,但碍于我的身份,也没有办法。
老祖宗摆了摆手,一脸滑头道:“哎呀,就是预知嘛!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的。灵的时候能救救人,不灵的时候,就是折腾自己。”
老祖宗答非所问,似有回避,瞧着他的模样,我知道自己想要问出些什么,根本不可能,可话说到点上,突然终止,总归难受。
这下我只能暗自思索,为何我和老祖宗有预知能力?难道说是遗传?可为什么爷爷没有,也从未和我提及过此事?我将目光对向老祖宗,他意味深长冲我笑了笑。
还未等我多想,陈醰一把拽过我,瞟了眼老祖宗,夸张道:“流子,你特娘还有能力?不是老大又夸大其词了吧?”听他说的,看是平日里没少受老祖宗忽悠。
“指不定真有啊!”宝财摸着下巴,一脸认真道:“上次公子爷不是说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幻象?”
“我去,好像是有这事。那也太夸张了吧,感情你们刚才看到了接下去要生什么,所以救了我?哎哟,我的小心肝啊,这招数简直了。”陈醰大惊说着,转而眉飞色舞对我道:“流子,你再看看,等下我们会遇到什么事情?”
“还有……”宝财抢话道:“还有我这辈子会不会财?”瞧着他一双小眼炯炯亮,满怀期待地等着我回答,我哭笑不得。
他两脑洞比我大,所以很快接受了我有预知能力的事实,然而现在我自己疑问深深,只得敷衍道:“我乱得紧,这种感觉时有时无,跟灵感似的……”
说实话自己内心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我也渴望知道产生预知的原因,可话说回来,我确是不敢相信人存在特异功能,但是一次次看到的幻象又恰恰印证了这一事实。想到这,我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果预知能力真存在的话,指不定老祖宗早预感到我和陈醰会来这个世界,知道我是他的后代子孙,所以对我一直悉心照顾,还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这样想着,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因为这事情太吊轨了,哪怕我和老祖宗真有预知的本事,估计也只能看到一些当下要生的,总不可能看到一千多年后自己的子孙来此吧。而且换做是我,真有预知能力,也无法去相信自己后人到了这时代,毕竟这种事情比梦还要荒诞。
此时此刻,我心如火烧,恨不得抓着他问:“你知道我刚才在幻象里看到了什么,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你的后代子孙?”可这会儿他为了逃避追问,已跑到棺椁那端去了,看是要准备掀开楚公主的庐山真面目。他问初八这里的门道有没有摸清楚,初八点了点头,说是没有机关。老祖宗闻言,取来了火把。
瞧着他的背影,我突然静了下来,如今纵有很多疑问在心里烧灼,可我终归还是选择了放弃追问。有些答案老祖宗没有直接告诉我,说明答案并不是我能知道的,问了也是强人所难,最后指不定得个善意的谎言。这一想,我便跟着他们到了主棺面前。
自进墓穴以来,楚公主的墓都给我一种华丽莫测的感觉。但是这口棺椁却极其简单,它由青黑色的石料做成,看着黯淡无光,像一个深奥的老者,充满了神秘古老的色彩。
陈醰瞧着这棺椁道:“嘿,这楚公主是不是吃惯了肉,现在改吃素了,这棺椁像是普通官员用的,要不要那么低调?”
老祖宗举着火把,从头到尾照了一遍,喃喃道:“确有古怪,此棺室多是奇珍异宝,其棺椁按理来说,该也是奢华无比……”他思索着,细细打量,仍是没有任何结果。这种情况,老祖宗比较谨慎。他不敢贸贸然开棺,怕是中了套,只是伸手摸着那棺椁的外层。
这让我想起爷爷说的关于老祖宗的技能,说是老祖宗手感极其细腻,能摸着一床棉被下的细针,要是棺椁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估计他也能感觉出个所以然。
我本能控制着呼吸,老祖宗闭着眼睛,很快感觉到了什么,豁然开眼,对着我道:“小流子,去取青铜壁上的长明灯。”
我虽不知老祖宗要那长明灯何用,但心想着他懂得多,也没多问,转身就去取了。
那幽幽的没有照明作用的长明灯照着死气棺椁后,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老祖宗深沉道:“如我所想,当真是暗藏玄机。”
我不可思议地瞧着面前青黑色的巨大棺椁,长明灯所照着的地方,竟出现一幅幅精美绝伦的画像和铭文。我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触及那棺椁,却没有一点感觉,像是这浮雕是活的,肉眼看不出,要是触碰了,它的图像还会自行消失。
我对此非常有兴趣,问老祖宗:“这棺椁上的图纹怎会如此玄妙?”
老祖宗解释说:“这浮雕采用的是暗雕手法,我们先前看到的雕刻和其比,根本不值得一提。因为在这世上会此等雕刻手法的人不多,在我朝拥有此等技艺的就只有一人,那人就是我家老儿。”老祖宗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自豪,想是我老老祖宗的本事也不小,两人的父子关系也存在的比较和谐,否则也不会用“老儿”这词称呼。
陈醰听着这话,凑近我,戏谑说道:“流子,你说你家祖宗做了摸金圣手,隔着这千年,你倒是继承了他爹爹的衣钵,玩起了雕刻,回头你见着他老人家,可得磕头谢恩,到了现代还得供一尊像拜拜。”
我听陈醰撮弄我,骂了句,继续听老祖宗说下去,大概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但着实很难相信世上会有如此鬼斧神工的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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