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老远莫留白就瞧见鹤立鸡群站在家门口,双手抱臂一脸冷漠的虚方泽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虚方泽瞧着居然更冷峻了两分。
他身上穿着一身黑,黑袍上绣着青色的翠竹,整个人高大挺拔又孔武有力,衬得他越发的帅气逼人了。
他今天好好打扮过,原计划准备去城门口等莫留白回来。
自从莫留白直线往回走的时候虚方泽就知道了,他每天数着日子等着莫留白回来,这个期间他像是一只被安抚了的野兽,不在挑拨是非也不在给城里的其他人找麻烦,自顾自的挑选适合的料子给自己做衣服和首饰,之前还传他相思成疾,这半个月却又容光焕发的像是没事人一样!
后来有人把这个问题问到虚方泽脸上了,虚方泽才摆出一副开心模样和他们说了他媳妇要回来了的消息。
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的一众各家当家的以及县令别提脸色有多古怪难看了,反正虚方泽这人离不开他媳妇的流言算是彻底坐实了。
人人都笑话虚方泽儿女情长,甚至有人还会直接嗤笑到虚方泽面前,那是半点不避讳。
而虚方泽这人在这个时代的男人眼中堪称奇葩。
他对这些调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且他口齿伶俐见识广泛学识渊博,若是真有人指着他的鼻子用这事儿骂他,他能把对方辩到气的昏死过去,然后再一脚把其踹醒,非得说道让其承认他这是夫妻和睦,他爱慕他夫人没任何问题!
就是这么个不讲理还有点神经病的态度,愣是把城里的风气给带的‘奇怪’了起来。
原本这也没什么,有些事情就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虚方泽这人依靠一己之力成功‘霸凌’了整座城的人的思想,且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我行我素后,渐渐的其他人也就习惯了。
毕竟打又打不过,讲又讲不过,人家又不被言语绑架,名声啊之类的更是不在乎,且他手上有大利可图,不少家庭都指着虚方泽的作坊吃饭……
原本若只是这样,最多等莫留白回来后从旁人口里听一遍虚方泽这段时间的‘丰功伟绩’也就算了,甚至这些言语里必然艳羡居多。
一个孤女,能找到一个如此爱护她,依赖她的入赘夫婿,且这个夫婿还那般有本事,谁瞧见都得羡慕的和莫留白说一句苦尽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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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今天这个让虚方泽很欢喜的日子和时间,他遇见了个把他拌住,无法去接莫留白的事儿——有人堵在他家门口哭丧!
死的是他作坊里的一个人,这人虚方泽知道,刚登记进了作坊没多久就请了病假,生病养病作坊内都有规章制度,在确认对方是真的病了后,他便拿着补贴回家休养去了。
原本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也不应拿到虚方泽面前。
但这人不知道怎么的,养病期间不光病没好还越来越重了,最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被确诊成了痨病,再然后两天前就那么突然的死了!
人死的太突然也太快了,这事儿一看就蹊跷,毕竟痨病再如何也不可能死的这么快,更何况虚方泽的作坊有完善的赏罚机制和补贴帮扶机制,痨病也在补贴的范围内,按理说对方的药钱有作坊补贴,请大夫上门诊断也给报销,怎么就死的这么快了?
因着觉得蹊跷,这件事才送到了虚方泽的案头,等待虚方泽的指示。
虚方泽一开始也阴谋论了,觉得这里面八成有坑,不是对着他的,就是因着作坊的补贴利益而有人做了蠢事。
但等他找人调查后发现,这事儿还真就是个巧合。
一场最普通的风寒,不知道怎么的就演变成了痨病,再然后人就死了……
没有什么阴谋,也不是有人故意害死他的,他身上更是没有异常的气息。
虚方泽把这件事梳理了三遍,确认这真是一场意外后他也没多想,只觉得世界真奇妙。
若是虚方泽知道自己感慨的‘奇妙’今天会直接跪在他家院门口就是一顿哭,他当初八成就不会那么轻轻的放过这一大家子了。
在这一刻,脸色不太好的虚方泽忽然呢喃了一句:“看来我身边有人开始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