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水剑势半点不见变化,酒中仙的拳劲虽然强力,足以开碑碎石,却如何比得上金轮法王的拳脚?
剑光闪闪,剑气如虹,剑锋擦着酒中仙手腕脉门,画了七八个圈。
酒中仙快拳、慢拳、轻拳、重拳连连出招,毕生拳法尽数施展,却不能脱离剑光片刻,反而被牢牢束缚住。
剑锋横在脉门之上,只要萧秋水稍有几分杀意,挥剑轻轻一扫,他名传西域的拳头,便会永远的离开身体。
激战至此,酒中仙已经完全落入到萧秋水的节奏,进不得,退不得,只觉得落入棉花丛,浑身上下虚不受力。
这特么是什么剑法?
这小子难道从娘胎里开始练武?
“小子!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是来给你送信的,你快点住手!”
“送信要用这种态度么?你先证明自己不是蒙元的奸细,否则就算我的宝剑饶过你,军法却是饶不得你!”
“我就是耍耍前辈威风,你小子到底想要怎么样?再敢动手,老子可要出全力了,你想尝尝霸王拳么?”
萧秋水后退两步,收起宝剑。
“不知前辈送的是谁的信?”
酒中仙哼了两声,想要拿起酒葫芦喝两口酒,手探到腰间,才发现绑缚酒葫芦的绳子已经被斩断,酒葫芦则是被萧秋水弹到了一旁的屋顶上。
却是萧秋水做事细致,心知酒中仙必须喝酒,才能爆发出霸王拳。
没了酒葫芦,酒中仙就好似失去爪牙的老虎,便是有千般本事,也只能施展出一两分,无法造成任何影响。
酒中仙道:“了如神的信!”
萧秋水道:“我不认识他。”
酒中仙道:“那家伙说,你小子福缘异常深厚,与一桩宝藏有关。”
萧秋水道:“多谢前辈传信。”
酒中仙道:“你不去找么?”
萧秋水道:“兵凶战危,现在正是守城的重要时刻,莫说金银珠宝,就算是战神殿临凡,我也不想参与!”
酒中仙赞道:“好小子,你果然有志气,罢了,我去替你试试那什么金轮法王,看看他的拳头究竟有多强。”
萧秋水道:“多谢前辈。”
说罢,飞身上了屋顶,想要把酒中仙的酒葫芦还给他,不想方才比斗,剑气震碎一块瓦,恰好踩在碎瓦上。
萧秋水打了个趔趄,随即沉腰坠马稳住身子,不想力气用大了,又踩碎了十几片瓦,瓦片纷飞,煞是狼狈。
更让萧秋水感到诧异的是,他竟然没能稳住身子,直接落入屋内。
萧秋水武功根基何等稳固,踩碎瓦片已经颇为玄奇,身子不受控制的落入到屋内,更可以说是无稽之谈。
可他偏偏就落下去了。
屋内有三个人。
两个男子,一个女子。
女子相貌普通,眼神灵动,手持一根青绿色的玉笛,笛子比一般笛子更粗一些,孔也更大一些,颇为奇怪。
一个灰袍男子,手持胡琴,棱棱高瘦,肩膀低垂,看上去二十来岁,神情却如七八十岁、行将就木的老人。
一个白袍男子,双手抚琴,这男子稍为清俊,相貌亦觉稚嫩,膝上的扬琴又宽又长,双手虚弹,并无琴韵。
萧秋水反应灵敏,顿时知道屋顶是这三人所为,问道:“你们是谁?”
“笛剑,江秀音!”
“琴剑,温艳阳!”
“胡剑,登凋梁!”
萧秋水惊道:“三才剑客?”
“虚名而已,不值一提。”
“三位来此作甚?”
“来找有缘人。”
“谁是有缘人?”
“谁进来,谁就是有缘人!”
萧秋水觉得脑子有些混乱,明明在西域一个人也不认识,偏偏有这么多人来找自己,还说是什么“有缘人”?
事出反常必然有妖!
天上掉的馅饼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