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以南膝盖上的啸铁一动不动,甚至打起了小呼噜,他平日里最喜欢的两个地方,一个是顾望北的怀抱,一个就是窦以南的膝盖了。在这两个地方睡觉再安心不过了。
看着眼前的纸张,窦以南有些心不在焉的。顾望北握住他的手,从后面拥着他写字,他总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好像有一点儿苦涩的味道,不像几年前他还在国公府时,身上甜兮兮的,好像带着某种花香,整个人都很幸福。
“静心!”顾望北在他耳边说道。
其实不是窦长安的心不静,是他的心不静。他有时候就想就这样抱着窦长安,一辈子不放手。他这辈子都放不开窦长安了,除非死!
“不是的,是你身上有一股苦味。”窦以南解释道。“你用的什么熏香啊?”
“雪松。带有苦味能让人心神宁静,更好的学习。”可是外物终究是外物,作用不大。还是窦长安这个人在这里才有用。
“怪不得呢。”怪不得他老是感觉顾望北身上有些苦涩,原来是换了熏香的缘故啊。
“嗯。”顾望北应了一声,带着他的手写下静心两个字。
静心二字写完后,又带着他的手写下一句诗。
“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是唐代温庭筠的诗!”窦以南虽然作诗不行,倒还是背得几句古人的诗句。
“嗯。”顾望北只是握着他的手接着写。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个我也知道,是先秦的诗歌。”顾望北想用这些考他是难不住他的。
顾望北只是望着他亮晶晶的桃花眼,和微微上扬的嘴角点点头“那这句呢?”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是宋代范成大的诗。”窦以南觉得这也太简单了吧。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这句,是唐代卢照邻的诗。”窦以南看到这句顿了一下。
顾望北今日怎么老是写一些情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