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满穗连忙扶住女子,伸手帮忙把女子凌乱的衣服弄好,焦急询问道:
“你还好吗?刚才那清兵有没有弄伤你,是否还能够移步他处?”
女子呼出一口气,面色难看的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处,己然是无法再走路了。
满穗这才注意到腰部那一块刀伤,之前被破损的汉服遮挡住了,只当是血污,满穗小心扒开汉服,仔细查看,心里一沉。
这伤口莫说是移动到安全的地方,就算是和平年代,县里最好的医生也治不了,这个女子的结局只剩下一个--等待死亡。
“咳咳…若是可以的话,还请将我投到一处院内井中,我不想我死后的身体被带人玷污…咳咳,麻烦了…”
女子咳嗽了几声,伸手指向旁边的房屋,语气带有一些决然。
满穗叹了口气,没有任何言语,谁不想好好的给自己立一块碑,安在家乡,只是如今世道混乱,只能扔在井里,以防尸体遭迫害,像背着一样扶着女子进到了院子。
待走到一处老井边,满穗手里的军刀一个没拿稳,掉了下来。
不是她害怕,而是井里面早已经有了三四名妇女,以及她们怀里的孩子,看样子也是为了不成为他人累赘和尸体遭受迫害,选择如此。
满穗一时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在女子的示意下将她放到井边。
“谢谢…如果有点害怕的话,很抱歉,我不知道这里…对不起。”
满穗摇摇头,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地上,将头埋了进去,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一次又一次,不停的奔波,不停的击败敌人,却没有阻止这一场浩劫。
在这个位面的满穗同样选择了夜晚表演皮影戏安抚人心,听众一开始还很少,但是渐渐的人越来越多,又越来越少了,帮忙敲锣打鼓的小孩也消失不见了,会喝彩的大人们也消失不见了。
大家都死了,军医处只剩下那些动不了的,可每一个人的脸上没有笑了,都是死气沉沉,宴会上面的那份快乐也没有看到了。
这时,女子伸出一只手,轻柔抚摸着满穗,忍着疼痛,捡起那把军刀。
“不哭不哭,还请你振作起来,拿起军刀保护好自己就好,我记得我曾经过几个人,他们曾经在讨论着如何离开,他们说会在南边准备,或许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她不太会安抚人,斟酌出来的话也只是以逃跑作为安抚,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满穗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圈有些泛红,为了自己而逃吗…就像之前一样什么都不管吗。
对上女子的目光,满穗像是失了魂般又或者真的吓破胆了,轻咬着嘴唇,用力点了点头,便接过女子递过来的军刀,站起身,在女子目光注视下往外跑去。
在满穗离开后,无名女子呼出一口气。
“希望她能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吧,逃跑只是求得一时安宁,却会堕落无间炼狱,成为永恒的诡异…”
留下这段话之后,女子身上冒出点点荧光,很快就消失在院中,不留下一丝痕迹,如同历史上的那般。
Ps:作者生病更严重了,但依然坚持三更,原本我是想根据收集来的好几篇资料进行的,只是总是写不出那种感觉,删了又写,确实不知道如何写,那种复杂的情感,我好像没办法描绘出来
回身,满穗连忙扶住女子,伸手帮忙把女子凌乱的衣服弄好,焦急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