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夫好。”
梁意不省力气,挨个作揖请安。
一位长须大夫连忙扶起他说:“小郎君多礼了,伯爷正在左广剿匪,才能抵挡匪患蔓延到我们桐源。我等出来替西宁伯府澄清,是应该的呀!”
百姓们这才想起来,梁仲骁在抵御匪患!
“我之前就听说,匪患已经到咱们府最边缘的小县城,朝廷之前派过将军剿匪,没剿成呢!”
“要不是西宁伯府出征,说不得咱们现在都要关门闭户,哪儿还有功夫在这儿看……”
看伯府的闲事呢。
如此想着,就有人脸上臊不过,低声嘟哝:“我看那齐家少奶奶像是找茬来的。”
“我看也像……”
谢湘怜听着百姓议论,心一沉。
她恶狠狠瞪了那大夫一眼,什么狗屁大夫,竟然公然唆使百姓护着西宁伯府。
可她也意识到不好了,如今民心都向着梁仲骁,必然会偏袒西宁伯府。
谢湘怜如坐针毡。
梁意这时候道:“请诸位帮忙验我们的宜丛墨,是否有毒。”
指挥着小厮分别去化不同的宜丛墨条。
几位大夫也用不同的方法验毒,大多都用银针,也有人直接以手扇风,闻过之后浅尝了的。
“这块宜丛墨,无毒。”
“无毒。”
“我这里的也无毒。”
“我的也是。不光无毒,这还是顶好的墨。”
梁意拱手冲那位大夫道谢。
谢湘怜脸色难看,不满道:“那怎么我买的墨就有毒?”
她瞪着几位大夫,道:“我可没说谎,不信,你们验一验。”
几位大夫围在一起,给谢湘怜带来的宜丛墨验毒。
几位对视一眼,长须大夫说:“的确有毒。”
谢湘怜顿时站起来,仿佛找回了优势,高声道:“我就说有毒,我可不会诓骗人,我就是用了宜丛墨才头晕呕吐肚子疼。”
长须大夫说:“这毒是后来融进去的。”
谢湘怜一听,脸色白了:“你,你胡说什么?你想说我陷害西宁伯府不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哼,我有必要害梁家吗?”
大夫说出事实就够了,得罪齐家的事,用不着他们来做。
梁意出面道:“齐少奶奶,大夫只说毒是后来融进去的,没说是你的,你不用着急。”
长须大夫从容笑道:“我正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