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早在梁珠计划之中,不知婶子突然提起这种小事,有何用意?
梁珠双目疑惑。
谢玉惜轻声道:“族中送来的子弟有十多人,虽有卫先生教导,卫先生也是我们的人,到底不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日日派人过去送解暑汤,一来可以监督,免得他们不尊师,惹是生非,二来二太夫人稍有动静,就在送汤的时候让下人传播出去。”
梁珠闻弦知雅意,眼睛发亮:“族学的学生就会学舌给他们家人听,若是影响到他们进学,定会和二太夫人过不去。”
西宁伯府不好出面,难道梁家族人还不敢挑衅二太夫人吗?
她仗着辈分高欺压谢玉惜,自然也有同辈或者更高辈分的人,有样学样。
其余族人又得了西宁伯府好处,巴不得为伯府冲锋陷阵。
谢玉惜如何优待梁意夫妻,族中人有目共睹。
所以,她根本不怕二太夫人在她生产的时候闹事。
谢玉惜早就过了孕吐最严重的时候,只是产期近了,双腿水肿,站了一会儿更是觉得腿酸。
“珠儿,我要回去歇着了。”
“婶子,我送您。”
梁珠扶着谢玉惜回环秀堂。
谢玉惜躺在榻上,眼下唯有一件事横在她心头。
她抚摸着鼓起来的肚子,闭着眼,忽觉胎动,孩儿从腹中举着拳头,在她肚皮上戳起来一个鼓包。
谢玉惜早习惯了胎动,伸手摸了摸鼓起来的地方,微微一笑。
“小家伙,不知你爹能不能赶回来见你第一面,给你取个名字。”
她多想夫君能陪着自己的生产。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怀胎生孩子,她也害怕。
但她也明白,武将出征,最忌家人催促“早日回来”。
谢玉惜希望梁仲骁牵挂她,又生怕梁仲骁太惦记她们母子,剿匪的时候分了心。
所以没催他一句。
二人成亲至今天,谢玉惜已在不知不觉中,有些依赖梁仲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