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虎可是他父亲留下来的长子,也是唯一能继承梁仲骁大哥那一脉香火的人。
梁仲骁不会做糊涂事。
昌祺郡主要是这么想的,何况还有谢玉惜劝着,梁虎上不了战场。
陆璟起了好奇心,便道:“待我换身衣服,一起去。”
昌祺郡主也要换衣裳,夫妻二人打发了李惠风,在屋子里说私话。
陆璟笑道:“郡主好快的反应,把麻烦引到西宁伯府,风儿也就老实了。”
昌祺郡主白了他一眼,道:“还是玉惜靠得住,指望你——我姐家就这一个外甥,保不住他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姐姐父亲交代!”
说着,眼神白的越发用力。
就只差没把“没!用!”两个字说出口。
陆璟吃瘪,可一想到昌祺郡主夸赞的是谢玉惜,他也不好与一个妇人相比,乐呵呵道:“仲骁的夫人的确有本事,你夸她,我是服的。”
夫妻二人换了着装,也来不及递帖子,带着李惠风贸然上门。
谢玉惜和梁仲骁早就料到昌祺郡主会上门,早就让人布置了鸳鸯厅,命丫鬟先恭候着。
至于他们夫妻俩——也和昌祺郡主面临一样的头疼。
梁虎非去参与剿匪不可,梁仲骁自是不许。
叔侄两个没有吵的不可开交,因为梁仲骁根本就不可能和侄子大吵大闹,只一句“你不准去”,便罢了。
梁虎不肯,跪下来磕头,在他重磕第三个响头的时候,谢玉惜听不下去。
“起来。”
谢玉惜大着肚子,亲自把梁虎扶起来。
梁虎抬头,额头已经红了。
谢玉惜于心不忍,皱眉道:“佩兰,拿伤药来。”
梁虎挡住谢玉惜的手腕,道:“婶子,您别管,侄儿这次要是去不成,磕死也就罢了。”
梁仲骁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你在威胁谁?”
话语间冷森森的意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伯爷轻易不发怒,一旦发作,便是雷霆之威。
佩兰哪敢找伤药,悄悄冲另几个丫鬟摆摆手,全都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谢玉惜叹了口气,坐在梁仲骁身边,看着跪在地上的梁虎,默然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