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四下诡异的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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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屿如何能够从密室里逃出来这一细节,沈之言如今也无甚精力去探究了。
他如今最在意、最忧虑的便是——师尊出关那日。
届时他将被陆池衍和洛屿两人押送至师尊面前,逼着他亲自交代自己之前干的那些肮脏事。
沈之言刚开始是不惧的,陆池衍和洛屿可没什么直接性证据指向他。
两张嘴能说明什么,说他戕害同门?说他意图下药废人修为?
他们能说,他也能说,到时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又能奈他何?若顺利的话,他还能反告这两人故意联合起来污蔑他,定他们个诬告之罪。
怎么说他在门中声望极高,没有证据情况下,他自信门中弟子更偏向于他,只要他们拿不出证据,沈之言就还有希望扭转一切。
可是三天后,陆池衍轻飘飘将几样东西拍至他面前时,沈之言这才真真切切体会到自作自受这词是如何个滋味。
院内的一棵树下,两人对坐,但气氛看着不太和谐。
沈之言视线躲避,咬牙辩道:“这、这东西我从未见过!不是我的!”
“这书不就是师兄你的最爱?”
陆池衍指着桌上这几本书,语气闲散,“我还是从洛师兄手里拿来的,你说你,关了人家倒也罢了,怎还威胁人去修习这些邪道呢。”
陆池衍低头,故作回忆,“我想想啊,你是不是同他说过——”
“我没说过!”沈之言急忙打断陆池衍即将出口的话。
伸手就要抢走桌上的书,却落了空,抬头,那邪书已回到陆池衍手上。
“你前面说不是你的,此刻又同我抢,矛盾得紧。”
沈之言唇线渐渐拉直,自是一句话不说了。
陆池衍手里拿的,便是那几本邪书,本是他用拿来陷害洛屿自甘堕落私自修习邪术暴毙身亡的凭据,不料却成了自己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