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喊,刚刚还昏昏沉沉的脑子立马就清醒了。
要去我们村,那不用说,自然就是去除魔卫道,斩杀虬龙。
热血方刚的年纪,在经历了这么多离奇的事情以后,骨子里的冒险精神彻头彻尾被激发。
这半年来看书看的也多,慢慢对于这些东西都不再害怕,应了算破天当初说的那句:你害怕是因为你懂的不够多。
吃过早饭,算破天已经把院里的雪扫到了一边。下了一天一夜的雪,学校可能都得想办法通知我们去扫雪,虽然这是放假期间。
算破天道:“吃饱了就动身走吧。”
算破天收拾好东西,都塞到他平时用的那褡裢里,手里还提溜着个鱼笼,正是夏天王晓旭来找他帮忙时我看到的那笼子。
见我眼睛盯着笼子看,他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等我一下啊,那是去我们村!”我不满地在背后喊道……
认识算破天的这半年,除了偶尔回家看看,一直都赖在算破天家里。此时坐在自己温暖的家里,还有点不适应。
“抓师傅,最近不忙啊。”我爸给算破天递上烟道。
我爸这是明知故问,最近这段时间,十里八村的都没听见个响炮的声,那就没白事可做,算破天自然落得清闲。
听出我爸口中的意思,算破天将烟点上,自从尸九的事后,这还是我见他第一次接别人递过来的烟。
“闲出个屁了。这么冷的天,死个人都费劲。”
算破天的意思并非是巴不得有人死,而是这么冷的腊月,在土葬的农村,棺材停放在屋里,门不能关,家里冷的跟外面一样,活人呢跟着受罪。
再说这天这么冷,地都冻的实实在在的,想打墓都得花三天时间在地上点上一堆火把地彻底化开。
“嗯,就说是,你说说这天冷的。”我爸附和道,转头瞄了我一眼:“这不成器的孩子给你添麻烦了没?”
普通这么问的家长都是谦虚,正常回答也肯定是谦虚礼让为主。可这是算破天,又怎么用常人的想法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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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成器,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算破天淡淡说道。
简单一句话,搞得我爸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明明是自己要的徒弟,现在又说这话。硬生生把什么“你多费心”之类的话给憋了回去。
尴尬了会,我爸转移话题说道:“之前你说的西溪庄那个医生,手段挺高。我的低烧吃了二十付药,这半年没了。”
我爸说话时,能看的出来是打心眼里开心,低烧折磨了他很多年。这个西溪庄的医生还是当初田嘉园几人落水时算破天在我家说的。
算破天道:“嗯,那老家伙活的挺好吧。”
听我爸这么说,算破天没有丝毫惊讶。中医几千年来博大精深,别说是区区低烧,就是癌症也能控制住,多活几年。
“挺好的,我提了你,那老医生看着岁数不小了,对你倒记得挺清楚。说你能耐也不小。”我爸说的是实话,并没奉承算破天的意思,当初给看病的医生,对算破天赞不绝口。
“对了,你不说我忘了。那老医生还说有时间让你去看看他,我这现在才想起来。”
“今天中午吃啥,我让孩子他妈做。”说完我爸看着我,等着我给报饭呢。
我们回家时我妈在别人家串门,这会我爸为表抱歉,准备找我妈回来给我们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