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破天将他跟刘队长下午在杨威家的所见所闻跟我说了一遍,我听的暗自心惊,没想到杨威年纪轻轻,背地里居然这么有手段。
“那师父是什么意思,我们就不管了?任由他继续害人吗?”随后将晚自习自己看到杨威又在哄骗女人以及杨威的对话都说了出来。
“什么?你跟他摊牌了?”算破天吃惊道。
“我也是看不惯他继续骗我们同学啊,你常说正邪对立,我没忍住,所以……”见算破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剩下的话我没敢说出来。
算破天将手里的烟头朝我丢了过来:“糊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打草惊蛇,他已经有所察觉,只怕我们还没想到收拾他的办法,他已经要先对你动手了,毕竟你已经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他又怎么会留你!”算破天越说越气,从炕上下来,伸手拎起我的耳朵。
“一直告诉你,我们这一行,永远不要慌,做任何事以前一定要先想好,做到万无一失,你跟了我半年多了,为什么记不住!为什么这么莽撞!”
被算破天揪着耳朵揪的生疼,自己也是一肚子委屈没地方说。“难道要看着他害了人,我们才能有办法吗?难道学法学术不是为了帮人解惑,趋吉避凶吗?你平日里说了那么多大道理,现在就只能用来说教你徒弟?”“你…你!”
我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伶牙俐齿,说的算破天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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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算破天将手松开,又恢复成往日的样子。用手给我揉了揉耳朵:“我不是怕别的,是他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对他了解的太少了。况且那黑令旗极为霸道,我也是第一次见,没有想好破的方法,所以才没有想先惊动他。”
见算破天服软,我也不好再继续说话。几次话都到嘴边了,也没说出来。连算破天都忌惮的东西,我一个半吊子学徒又哪里能了解。
“饿了吧,我去下碗面,吃了饭再说吧。”我知道这算是算破天给我道歉的面,心里也对他少了几分恨意,刚刚揪耳朵是真的揪疼我了。
他去南房下面,我一个人坐在炕上陷入沉思。如果算破天说的是对的,我今天戳穿了杨威,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害我,明的不行就会来阴的。算破天说他家有一面黑令旗,能执旗索命,想来我后背发凉,为自己晚上的冒失后悔不已,也为自己顶撞算破天而感到抱歉。
心里想明白了,就准备去给算破天道歉,他作为我师父,对我已经很好了,没有理由他替我操心,我却不领情。
刚要起身,忽听的耳朵旁雷神大作,轰隆隆的震耳欲聋。我心中大惊是不是耳朵刚才被算破天揪坏了。
说时迟那时快,脖子感觉被人掐住连喘气都困难,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胳膊被无形的力量拉住,双腿离地抻直,整个人浮在了半空中!
算破天端着面进来时眼前就是这么一幅景象。惊的算破天赶紧将面丢下,碗碎了一地,他自己想上前来拉住我,却被什么东西一把推开,踉踉跄跄的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知道这是有人施术,算破天手掐法诀,咬破舌尖,一口纯阳之血朝我喷来。
“破!”算破天大喊一声。
哪知算破天喷出的血在面前挂住,仿佛有块玻璃挡住一般,鲜血顺着空中,慢慢滑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