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沉着的声音飘飘渺渺,伴随着黑夜中那行如飘渺之中的苍苍白发,直直的迎上了那式仿佛有天地那般大的一刀。
就在此刻,那柄名为斩权的斩权之剑,终于觉醒。
咚!
如同摇晃的钟摆撞击的到大钟之上,两兵之间,沉厚的鸣声荡响在这片天地中。
这柄看似即将斩在的四名少女身上的无相一刀,被直直的挡开。
新王持刀的手就如同脱臼了一样被荡开,身子都出现了那么一片刻的僵直。
悬浮在空中的他,面色震惊,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巨大的钟鸣声中,在强烈的冲击之下,仿佛整片天地都在此回荡些这震人心扉的钟声。
老者猛的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血洒长城,就如失去了全身劲气,向后倒去,手中那柄红绣的长剑也缓缓从手中脱落,插入地面。
那新酝酿而出的东西,是为剑心。
酝酿着一身气劲,释放了心中所有的思绪,以及燃烧了生命所爆发出来的剑心。
这片天地终于是迎来了第一位,仅凭自己之力完全突破那天地上限的人。
尽管只是推开了一扇门,但对于老者来说,这便是他的全部,真正意义上的全部。
甚至老者本来有机会挥出第二剑,去斩向身前的那名持刀人,但老师没有,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甚至就连自己都气愤过的新王。
那是先王的孩子,他从小看着长大,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
“哈里!!!”
那滚烫的鲜血再次溅射到珈百璃稚嫩的小脸上,将她此刻所有的思绪打散。
面对突如其来的灾祸,人往往会恐惧,无助,大脑宕机,茫然到不知如何反应。
此刻,老者的倒下彻底惊醒珈百璃。
她痛喊一声,用劲全身的力气去搀扶老者,将所有的元素之力都转入老者体内,想要治愈老者。
但老者的身上哪有伤,他燃的是命,燃尽了所有的命,连补不知从何处补起。
伴随着人影踏入高台,又一势刀影迎来。
这一次,先后闪起了一金一紫的防护罩,甚至有一道虚影被召唤而来。
是薇奈,拉菲尔和萨塔妮亚。
在惊醒之后,她们第一时间拼上了全力,即使现在说她们所使用是“世纪游戏”所提供的肉体,只能使用元素之力,她们也瞬间适应,并且付出了所有。
她们的身前,一白一黄相立。
一黄持刀而下,
一白则是将她们死死的护在身后。
“老师...”
新王的心中此时已是不知何种滋味,但往往,那些复杂的情绪使得人更加疯狂...
以至于看到那道白影已经逼近自己的眼前,他又是疯狂的重新聚集天地之力,向前挥去。
又是那无相的一刀。
那道人影拔出了那柄插入长城的红锈长剑,整片天地都能听闻长剑从竖厚的石块中拔出的震鸣声。
“你这是...在找死!!!”
陆程破口大吼而出,即使是来到这世界近十年载,也未曾有人见过他这副模样。
他可以忍受所有人对他的不正当言论,
可以允许自己受伤,可以允许自己被陷入各种漩涡...
所有的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只要是对他的,他都可以淡然的以一副逗逼模样一笑撇之。
唯独他所珍惜的人,所珍惜的事物,不容践踏,所以对他所珍视的人所下手的人...
都得迎接死刑。
刹那间,那一道鸿蒙的白光竟是将那天地压下一头,将那一剑骇然的绽放在那天地之间。
这片天地震动,那天地大势,那无相的再一刀,伴随着那伤感之中所埋藏的愤怒,再度被破开。
这次,那柄无形的刀仿佛就如同断掉了一般,就连新王就在自身难以置信的眼神,身子被直直地斩成两截,顿时消逝在这天地之中。
血再一次洒向长城,欲要溅射在身后那些少女的脸上,却被陆程径直抹去。
这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异动,终是画下了序幕。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哈哈哈哈哈!”
小主,
城墙之下,那些幸存的玩家们欢呼雀跃,庆祝着劫后余生,似乎早已忘了这是在游戏,死后能以重生。
无论男女,还是男男,女女,都拼尽全力的拥抱在一起,或是与原住民一同将沉默的目光投向那还在不停下着的元素雪。
却不知,此时那些元素光粒中,却是混入了丝丝细小的雨点,似乎是天地在为将死之人哭泣,而感到惋惜。
“老头子!”
“这位老先生你还好吗?!老先生!”
天地中,
珈百璃与薇奈等人的大喊声响起,原先环绕中人的防护罩退去,只有那道虚影还停留在原地,满脸茫然。
“这是在哪里?!我...吾不是还被困在挟间嘛...是谁召唤了吾的意识?!”
“这是隔了多远?!怎么吾连一点劲都使不上么么哒?”
“等等,是你这个可恨的,噗!!!”
陆程沉默的一剑将萨塔妮亚这位召唤师召唤出来的家伙斩散,侧头望着身后的4名少女再度无言。
老实说,这样他不知是好是坏。
或许过了今夜,她们身心的突破从某种角度上而言,会不比自己小。
但他总觉得这并不是她们应该经历的......
“又一次让身边的人难过了呀。”
陆程苦笑,蹲下身来,与众人一起冶愈着哈里,他的道或许能多帮上一些,但以目前这个身体的上限来说...
给将死之人续命...悬。
战局终将落幕,幕落之下是胜,是喜,亦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