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老夫人明知阮家是一窝的白眼狼,为何还敢放二娘去阮家!
吴二娘怔怔地望着吴老夫人,与阮氏有几分相似的俏脸惨白得瞧不见一丁点儿血色。
“浣纱,叫老方去京兆衙门报案,阿顺去寻老爷,若阮家果真动了什么歪心思,这回我定要一锅端了他们!”
江氏脸色铁青道。
吴二娘听到报案两个字,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失声叫道:
“不要报案!不要!不不!”
吴老夫人心疼坏了,上前抱住她好声安慰道:
“阿环别怕,你母亲的意思是徐伍走丢了,叫京兆衙门去阮家问一问,不是你的事......阿环,好孩子,告诉祖母,他们对你......”
“母亲!”江氏高声打断了吴老夫人的话,“别问了,您这话这叫二娘怎么答?”
偏头又对着黄大夫吩咐道:
“二娘受了惊吓,劳黄大夫给把把脉,再给二娘开些安神汤吧。”
迎着江氏微眯的眼神,黄大夫了然,忙应了一声。
看着吴二娘喝了安神汤睡去,江氏留了吴二娘的丫鬟在一旁伺候,自己跟着吴老夫人和黄大夫走到外室。
“二娘到底怎么了?可有受伤?”江氏的脸色冷得骇人。
黄大夫见吴老夫人也是一脸担忧,不敢耽搁,忙回道:
“未曾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夫人和老夫人且安心......老夫有些秘法,也瞧了二娘子的面色,二娘子应当还是完璧。”
后宅阴私,黄大夫见的多了,自然明白两人担忧的是什么。
果然,听到黄大夫的话,江氏和吴老夫人的脸色才略微好看了些。
黄大夫刚走,香枣便急急从内室转了出来,跪在地上低低道:
“老夫人,夫人,二娘子她......她的肚兜不见了......”
江氏刚回暖的脸色再一次阴寒了下来。
吴老夫人也重重杵着拐杖,气得眼眶更红了,“阮家,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