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两亩地种棉花留着交税,沟开的宽一些。”

薛黄英伸手比了个长度,约摸到一尺半宽。

容泽点头,手紧紧扶住犁舵,在薛黄英抬步的瞬间,他手部用力,掌好犁舵方向的同时,把犁尖部分用力往下压。

薛黄英力气大,拉犁丝毫不在话下,脊背微弯,绳子绷的笔直,走的又快又稳。

容泽扶犁跟在后头,两圈过后,渐渐有些吃力,开出来的沟也弯曲起来,较之第一圈,浅了许多。

“是不是累了,喝口茶歇会儿。”

她从带来的篮子里拿出一个竹筒,递给满头汗水,衣衫半湿的容泽。

容泽咕嘟咕嘟喝光一竹筒水,喉咙灼痛的感觉才稍稍缓解。

“手都红了。”

薛黄英看到容泽通红的手心,眉头紧蹙。

“出来时候该给你带双手套的,好歹不会磨出血泡。”

容泽握紧手,心里动容,面上带着羞愧:“无妨,刚开始不适应,再犁几圈,就好了。”

庄稼活,不等人。

薛黄英狠狠心,道:“那咱们继续,我慢些,你累了就说,停下歇息会儿。”

俩人拉绳扶犁,再次开起墒沟,终于在天将正午,把这一块地开完。

一道道沟均匀开出来,接下来就是点棉籽。

趁着这会儿开出的土壤尚湿润,俩人也没回家,胡乱吃些蒸饼,各拿一个布袋,就点起棉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