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娘们是不是有病,这茶孩子凉的刚刚好,你发的哪门子。”
李耕地见闺女头发上满是茶叶,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偏偏没出一点声音,顿时心疼不已。
冲着钱氏就咆哮嘶吼。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附近干活的村人,李金萍一个小姑娘,正是要面子的时候,篮子也不要,捂着脸,就跑了。
钱氏梗着脖子,狠狠瞪着李耕地,恶声恶气道:“她吃里扒外,我是她娘,教训她一顿怎么了,我是她娘,还不能骂她了。”
李耕地指着钱氏,又担心闺女,狠狠瞪她一眼,追着李金萍也走了。
“你满意了。”钱氏见顷刻间男人和闺女走了个干净,又怕婆婆回头知道收拾自己,顿把满腔火气对准薛黄英,吼道。
薛黄英眸光冰寒,冷声道:“婶子的话我听不懂,你自个嫌金萍给你倒的茶水热,泼了她一头一身,我只替金萍委屈,我满意什么。”
“你,你好意思说替金萍委屈,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泼金萍。”钱氏眸光闪烁,据理力争。
薛黄英都要气笑了,她抬步走上河坎,拿出篮子的粗瓷罐,捡起掉在野草上的时候陶碗。
倒上一碗茶水,一一让目露疑惑的几个村人们伸手摸摸。
待众人摸过一遍,薛黄英问道:“各位伯娘婶子,这碗茶水烫吗。”
黄褐色的茶水温温凉凉,一点不烫,众人摇头。
薛黄英冷冷看一眼梗着脖子的钱氏,唇角牵起,道:“金萍一来就给大叔和婶子各倒一碗茶水,又问我和我男人要不要也来一碗。”
她眼神带着锐意,继续道:“我还没张嘴推拒,婶子就把茶泼了金萍一头,骂她是死丫头片子,说她一碗茶都烧不好,烫了别人赔得起吗。”
“这事儿细细瞧着,倒像是冲我来的,金萍被婶子拿来撒气。”薛黄英冷冷看着钱氏:“婶子对我不满只管冲我来,小姑娘家家的,都要个脸面,婶子这样下金萍脸面,也配当娘。”
众人一听,都有些不可置信看着钱氏。
往日只觉这娘们嘴碎爱嚼舌根。
没想到竟还如此蠢,便是和薛黄英往日不对付,拿自己闺女出气对人家四娘指桑骂槐。
这到底是什么脑子吆!
真是死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