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萦绕的云青山,古树成荫,绿草如茵,一朵朵姹紫嫣红的鲜花在青翠欲滴的绿荫中,映衬出点点花红,仿佛整个山间穿上了绿衣花装,秀美不已。
在山间的某处,却有一条坑坑洼洼的小道,蜿蜒崎岖,不知通向了何处。
在山道路面及四周,长满了横七竖八的杂草藤蔓,它们将本就荒芜的山路,蒙络的密密实实,让土石小路变得难行万分。
一阵轻风吹拂,道旁草木的藤茎与枝叶参差披拂,发出各种萧瑟的声响,这让整个山间变得有些凄凉。
奇怪的是,在这窒碍难行的荒凉小道上,竟有一道婀娜身姿渐渐浮现,女子看似娇小柔弱,孑然一身,踽踽独行。
这名女子手中提着一个破旧的竹篮,里面似乎装满了什么东西,正沿着山间小道,艰难地朝山上一头缓缓上行。
随着身影临近,近观此女后才发现,她身穿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衫,一身朴实无华,但即便如此,依然无法遮掩她秀色可餐的容貌和丰姿绰约的娇身。
此刻,她愁眉不展,面浮哀伤,盈盈的眼眸中却流露着怅然若失的悲伤神色。
女子芳龄不过二八,从其穿戴而判,俨然已是一个已婚女子。
随着女子身影缓缓移动,她穿越了密林杂草,来到一片山头之间,这才缓缓地停下脚步,而后黯然神伤地呆望前方。
在女子的前方,是一片荒野土地,那里有一棵极为茂盛的古树,而古树之下,却是一方圆形土堆,这土堆俨然是一座荒野孤坟。
孤坟之上,稀疏地长有一些杂草,显然这里时常会有人来修缮,不然在这等荒地,杂草尽不会这般稀少。
布衣女子徐徐上前,然眸中的泪珠如雨水一般从脸颊滚滚淌落。
孤坟凄凄,睹物思夫,她想起了往日的欢快情景,再看如今的孤寂独身,心中有着万分的凄凉。
顷刻间,布衣女子心潮凶猛起伏,失夫之痛渐渐触及心头深处,心如刀绞的悲痛,由心而生,她再也难以忍受。
顿时,千般的委屈与孤独,一下子从女子心中奔泄而出,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痛不欲生的孤泣声,穿透了孤坟,惊扰了山头,可惜这里没有听闻之人,否则必会心生怜悯不可。
与此同时,女子从竹篮中小心翼翼地掏出祭拜物品,慢慢摆放在坟前,然后进行肃然地祭拜。
女子孤身跪坐坟前,继续低首蹙眉,哭天抹泪,一副精神恍惚的黯然神情。
……
云青山下山路上,正有五人扬鞭驱马,加速奔驰在山间大道上。
五人中,除了为首之人身披青色斗篷,面黄肌瘦,其貌不扬外,其余四人则身着黑袍,个子高低不一,似乎没有特别之处。
但是,从几人所带的刀剑来看,上面有着浓浓的血腥杀气,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命死在了刀剑之下,显然这些人有着不凡的身手。
五人风尘仆仆,疾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马速渐渐慢了下来。
这时,那位面黄肌瘦、身披斗篷的人对着其他人轻轻摆手说道:“还有十几里路,前面就是马家庄了,你们几个都注意一点,不要匪里匪气的吓坏三爷看上的人。”
“另外,不要让那些村民认出我们,谁要是坏了三爷的好事,那结果你们都应该知道吧!”
黑袍男子几人闻言,连连应声称是,都表现出一副言听计从的卑微模样。
而后,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男子对着面黄肌瘦的男子却笑着讨好问道:“赵爷,属下前几日听闻您前段时间给帮里立了一件大功,不知是什么样的功劳,竟然能让三爷对您刮目相看,您现在可是三爷身边的红人呢,以后我们几人可要劳烦赵爷多多提携。”
其他几人同时随声附和,对这位赵姓男子表现的尊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