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要小心!”陆鸢抱了他一下,然后才转身去叫人。

等他身影看不到了,萧戾眼中的笑意淡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走进前院的堂屋。

本来吵吵嚷嚷的堂屋,在他出现时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

萧戾目光四下一扫,看着那一张张黝黑沧桑的脸,他神色自若地找了把椅子坐下,而后抬头看向他们,“听说各位想见我?”

众人点点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看起来五十左右的汉子站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挺直腰板才说话,“您就是庄子的新东家吧?”

萧戾点头,“是。”

“东家好,我们都是庄子上的佃农,我们听说庄子换了新东家,来认认人,再顺便问一下……”张大牛神色紧张地看着他,“租子还是和以往一样的收法吗?”

青山观把田地佃给他们,收成先交赋税,剩下的他们和青山观七三分。

他们七分,青山观三分。

别的庄子情况好一点的,收成东家要走了六分,佃农四分,赋税还要他们自己交。

要是遇到黑心的东家,不仅赋税要他们自己交,收成东家要七分、八分、九分的都有,剩下那点收成,佃农交了赋税还不够口粮。

哪怕这样,他们也不得不佃那些庄子的田地来种,不然连那点口粮都没有。

可要是遇到收成不好的年头,交了赋税可能什么都不剩不说,那些黑心的东家还会让他们倒贴粮食,不然来年就不把田地佃给他们了。

一个是忍饥挨饿可来年还有希望,一个却是连希望都没了,所以哪怕知道很可能会饿死,很多人也只能咬咬牙将粮食交给东家。

他们来的时候就说好了,他们不要七三分了,对半分甚至交了赋税东家六七分,他们四三分都好啊。

关于租子的事,余青山和萧戾提过,对此他没有太大的意见,不过……

“租子可以不变,不过有个要求。”说话的时候,萧戾动用了精神力,能够确保每个人都听到他的话,“做得到,庄子的田地就继续佃给你们,做不到的话……

那就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