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文弱书生,为什么非要去学人家猎户打猎呢?
第一次把脑袋给摔了还不怕,现在还对打猎这事念念不忘。
忍了又忍,最终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
“你干嘛非要去打猎啊?打猎多危险,要是像二狗爹一样遇到熊瞎子,或者遇到野猪和大虫怎么办?”
“把它们宰了,还能怎么办?”萧戾说得轻松。
陆鸢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要是这么厉害,上次是怎么把自己摔得那么惨的?要不是我跟了上来,你是不是摔死都没人知道?”
“……”这话萧戾还真答不上来,因为原主真的摔死了。
想到这,虽然很不道德,但是他还是不禁感谢原主的那一摔,给了自己第二次活着的机会。
见他不说话,陆鸢下巴微微一扬,有些傲娇地轻哼一声,“没话说了吧?”
萧戾垂眸失笑,“咱们小风筝嘴皮子可真厉害,以后要是有人想跟你吵架,我都不用担心了是不是?”
“那可不行!”陆鸢有些气愤地拉着他的袖子,十分认真地跟他强调,“我可吵不过别人!”
闻言,萧戾可真是哭笑不得,“合着你就逮着我一个欺负呢?”
被直白地点破小心思,陆鸢耳根发烫地甩开他的手,“那你以后不是我夫君了嘛?以前小爹爹被欺负的时候,爹爹都是帮着小爹爹的,你怎么可以不帮我啊?”
闻言,萧戾不由地愣了愣。
他自己是没有被人爱过的,才会在穿书到了这个世界以后,贪恋上了萧家人对原身的疼爱,把萧家人当成家人。
可说到底,那份疼爱是属于原身的,不是他属于他萧戾的。
而小哥儿很显然是在爱里长大的,只有父母言传身教,才会有他这时候下意识说出那样的话。
陆鸢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他说话,以为他不答应,便觉得有些难过和委屈。
抬头看去,对上萧戾漆黑深沉的目光时,突然让他有种被野兽盯上的可怖感觉。
他有些害怕地吞了口口水,“怎、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没有。”萧戾回神,神色柔和下来,抬手放在他头顶,揉揉他的发丝,“鸢儿说得对。”
陆鸢觉得自己全身好像都在发烫,头顶也不知道是不是冒烟了,“你、你干嘛突然叫我鸢儿啊?”
“不能叫吗?”萧戾微微弯腰,低头凑近他,“怎么耳朵和脖子都这么红?
上山的一路上,陆鸢频频扭头去看旁边的萧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