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都好了,从疤痕上也看不太出到底当时伤得重不重?
秦骁像条大狗一样,趴在季夏的身上,头抵在枕头上,脸埋在她的肩窝,鼻尖是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气息。
相濡以沫,便是如此吧?
“有灵泉水,都还好,没多大事儿。”秦骁云淡风轻地道。
当时在战区医院的时候,他满心想的都是回来后如何向媳妇儿诉苦,让她心疼自己,可看到她眼底的心疼,秦骁就不想她再担心了。
都过去了。
再说了,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呢,多少战友埋骨他乡,他能够活着回来,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就流了点血,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
在战场上的时候,他冲锋陷阵,觉得马革裹尸是身为军人最大的荣耀,毫不惜命。
回来后,看到老婆孩子,他才意识到,活着是真好。
人啊,真是矛盾的生物。
季夏紧紧地搂着秦骁宽厚的后背,所有的担心与害怕,都化作泪水流出来了,一定很痛吧?
当初自己受伤后从来不与家人说,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一个人躺在军区医院养伤,觉得无所谓,再大的苦难都能挺过去。
可是想到秦骁也是这样,她的心就跟刀割一样疼。
她心疼这个男人,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余生,都不想再失去他。
秦骁的手掌抚摸过季夏的脸庞,满手的泪水,他的心抽搐一般疼,翻个身,将季夏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什么都没有说,就让她静静地流泪,哭泣。
不需要说什么,他们之间说什么都是多余。
既然她曾经也是特种兵,那么一定同样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也一定经历过伤痛,与死神擦肩而过。
所以,宽慰的话,对她没有用。
直到季夏的情绪宣泄完了,秦骁这才用湿巾轻轻地擦过她的脸颊,“这一场仗之后,以后应该就会好多了,你不用担心我!”
“嗯!”季夏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他们都是身负使命的人!
生死都不由自己掌控。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国家强大,让别的国家不敢轻易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