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池温凉从头到尾也一直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看看白瑜是不是个聪明的。
如今看来,她表面恭顺有礼,不会行差踏错,其实是个内敛有城府的。
池温凉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但好在白瑜不是个蠢的,用起来也还算顺手。
这时正好午膳传来了,池温凉与望舒移步到膳厅。
因着池温凉刚嫁进来,下人不敢怠慢,按着正常的分例送来,但若是池温凉长时间居住在波粼轩,那就说不准了。
餐桌上,精美佳肴仿佛艺术品般。中央,一只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烤鸭悠然挺立,其皮脆肉嫩,光泽诱人。周围,色彩斑斓的配菜错落有致,看起来相得映彰。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混合了多种香料的诱人气息。
池温凉眉头一紧,到底没有说什么。
若侯府的厨子上点心,也不会给还病中的池温凉上这些油腻腻的食物了。
池温凉落坐后,望舒带着明月款款走来。
明月夜如白瑜一样,恭敬的行了大礼。
但对比白瑜的沉稳大方,明月周身的气场更加畏缩,看起来就是个不中用的。
对于这样的人,池温凉没有如刚才对白瑜一般温和,而是有些疾言厉色地询问了她在府中有受过什么赏罚,是否得罪过人。
明月被池温凉问得有些手足无措,一连那么多个问题,她甚至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个。
明月回答的磕磕绊绊,“回,回夫人的话,奴婢,奴婢。”
见她是真的被吓到了,池温凉给正在布菜的望舒使了个眼色。
望舒心领神会,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她走到明月身边将她扶起,“你不要怕,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慢慢来,不着急。”
在望舒那温柔而细腻的抚慰下,纷扰如麻的思绪竟似被一缕清风悄然梳理。她看向望舒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感激之情。
“回夫人的话,奴婢叫明月,是侯府的家生子,但因奴婢的父母死的早,所以在府中无依无靠,养成了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性子,还请夫人恕罪。”
接着她又说了自己曾经干了什么活计,得过什么奖罚,条理还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