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紫萱迟迟不肯起身,叶瑛缓和几分语气:“既然郡主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郡主身边只有你们,以后这种疏漏切不可再犯。”
紫萱又磕一头,才慢慢站起身。
“母亲带了些白粥,既然醒了,多少喝点。”
叶瑛温柔的语气,让白沐绵更加愧疚,轻笑着点点头。
等叶瑛回去,白沐绵想起问紫苏,自打紫苏跟着自己以来,几乎都是随候在身侧,紫萱在,她不可能有事不在。
白沐绵一再逼问下,紫萱才吞吞吐吐开口:“紫苏自知没照顾好主子,自行领了五十军仗,刚被送回房间。”
“什么时候的事?”
白沐绵皱紧眉头。
“紫苏一直伺候主子身侧,直到今日一早主子退烧才离开,等杖刑回来,便一直昏迷。”
紫萱哽咽,她也没想到,紫苏突然嘱咐她贴身照顾主子,竟是为了去领罚,她也想去,奈何主子身边只有她和紫苏。
白沐绵看出她的心思,声音干哑温和:“这也不能怪你们,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也别学紫苏,你们要是都受伤,你们主子我就成靶子了。”
紫萱眼圈通红,主子仁慈,竟还反过来安慰她们,她们何德何能。
喝过药,醒酒汤怎么都喝不下了,都躺三天了,醒酒汤多少有点多余。
在人人耳提面命下,白沐绵艰难的度过了,人生中耳朵最痒的两天。
这两天,外祖父,舅舅,父亲,以及哥哥们,轮番来看望她,个个变成啰嗦老太婆,不是说她有好酒不想着他们,就是再敢偷喝酒就告状,恨不得把白沐绵挂墙上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