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汉听后翻了一个身说道:“毛病。”
郝临安出了门,一股清爽的海风吹过,青榆市的海风要比阳谷县的大很多,他深吸了一口气就来到如烟楼的正厅,其实他就想出来溜达溜达,正厅也七七八八的躺了几个喝多的日本兵,一看就是级别不高普普通通士兵的样子,郝临安看着他们穿的碍眼的黄色制服,他伸手朝腰上摸去发现空无一物,他这才反应过来手枪被他放在李钰房间里的柜子里,而且这里是如烟楼,若是杀了日本兵如烟楼估计再也不会存在,他想到他们袭击北大营找的理由,只能眼不见心不烦的离开了这里。
准备往后院走去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前面有微微橙光,他放缓了脚步慢慢的走了上去,等走到了后院,他才看到橙光是从柴房里面发出来的,他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结果听到了柴房里面有人的声音,他停下了脚步以为是有人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转了身准备离开,结果刚要抬出一步的时候他听到了里面有个声音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疼,我自己来吧。”
郝临安顿时愣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声音十分的像李钰的声音,可这个时候他正在阳谷县李家,他怎么能在这里,郝临安想到这不禁的有些无奈,他后悔今晚没有回家,估计李钰在家里不知道着急成什么样子。
郝临安内心有些惴惴不安的刚要走,就听到一个女声传来:“让郝临安知道了,不得心疼死啊。”
郝临安缓缓的转过身,女人的声音也是很熟悉,像是柳如烟的,更加让他确定的是她清楚的叫了自己的名字。于是他好奇的走到柴房门口,轻轻的把门推开了一个小缝,结果这才发现柳如烟正在给一个背对着他的人上药,这个背影对于郝临安来说再熟悉不过,于是他轻轻的推开门小声的说道:“玉儿?”
李钰听到身后有人,他赶忙回了头发现正是郝临安,愣了一下之后顿时委屈的泪如雨下,柳如烟这才缓缓地说道:“我就说还不如直接把你喊过来的了。”
郝临安看着柳如烟拿着一瓶药粉和一卷白色绷带,李钰举着手正在由柳如烟给他上药,郝临安这才仔细的看着李钰,发现他的胳膊有一条很长的伤口,伤口到不深,血已经被止住,但身上确是破破烂烂的,头发也沾满了泥土,一只鞋已经不见了,脚上大大小小的都是被石头划伤的痕迹。
郝临安心疼的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现在不应该在李家么,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一定是梦,一定是。”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被人拍了一下,郝临安回头见刘文汉揉着眼睛问道:“尿完没啊,还不回去睡觉,还以为你掉茅坑里了,正准备捞你呢。”
等刘文汉的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亮,他才发现李钰和柳如烟坐在这里,他也是愣了一秒,赶忙过去把柳如烟扶了起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柳如烟刚要回答,就听到郝临安狠狠地打了几个耳光说道:“一定是梦,我得先醒来,醒过来立马回家。”
李钰委屈的看着郝临安也不过来看他,更加委屈刘文汉现在都不看他一眼,他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柳如烟看着这混乱的场景,终于爆发的把刘文汉的嘴捂住,站起身子把他按在李钰的面前,又去拽住郝临安使劲的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拎到了李钰的身后说道:“你不是在做梦,这小祖宗自己从阳谷县跑过来的,中途遇到劫匪,死里逃生的来找你。”
刘文汉看着浑身是伤的李钰,赶忙给他检查伤口,郝临安这时也终于清醒了过来,消化完柳如烟的话之后,又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柳如烟对他们三个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药粉塞进了刘文汉的怀里说道:“这是三七,给他上药。”又把一卷纱布塞给了郝临安说道:“上完了药给他包扎好。老娘我要去睡觉了。”说罢打了个哈欠就离开了这里。
郝临安和刘文汉把李钰包扎好后把李钰抱到了房间里,由于能睡两个人的床现在多了一个人,他们互相看了看,终于李钰说道:“我去睡春凳吧。”
郝临安和刘文汉异口同声的说道:“不成!”
李钰一瘸一拐的朝春凳走去说道:“你们晚上要是碰到我受伤的地方,这就白包扎了。”说罢就在春凳躺了下来,刘文汉和郝临安对视了一眼,刘文汉从柜子里给他拿了床铺,李钰催了他好多次他才上床睡觉,郝临安蹲在春凳旁边轻轻的问道:“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