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人一开口,许一零就意识到了不对。这难不成是上任狱长?狱长变成了囚犯?有意思了。她继续娓娓道来:
“血监改制。你们不想听听吗?”
话是她说的,狱长是她当的,秩序又是不张嘴的,囚犯也是不长眼的,谁能印证她在说假话?现在,一个“刑期”词条,任她东拉西扯,是冬瓜她也要说成北瓜,是西瓜她也要说成雨女无瓜。
“即使计划成功,我们也只能出去一两个,如果真的有刑期,那么我们都有机会了不是么?”
“不要听他的!他就是在蒙蔽我们!”
“是不是蒙蔽我们也要听了才知道,”
深层囚犯们此时分成了两派,一派想立即捏死现任狱长,另一派想听许一零关于刑期的演讲,两方要不是纸人在中间夹着,那都要开始用浅层囚犯火并了。
“够了!”纸人严肃的发言,而站成两派的囚犯双方沉默两秒,随即把捏着的一群浅层囚犯扔到了纸人身上,掠过纸人就开始掐架。
火星四起,各样的颜色飞溅。
现任狱长许一零推了推她的仨面具,可惜缺了块瓜和小椅子。真没想到这群囚犯这么率真,一言不合就要来一场亲密互动增加彼此感情。
同时间狱长的衣襟突然被揪住,旁边那个被踩住的细长的触手,它从暗处延伸出来悄悄拉了下狱长,就是不知道本体是什么样,“真的吗?是真的吗?真的有刑期?”
粗糙的嗓音问上这么天真的问题,真是可爱,许一零把触手踢到了一边。
“当然。”
“上…上面!”
触手指着半空提示,许一零才看了上去。
对狱长不满的那一派系已经开始转移了他们的攻击目标,无数暴虐的星芒如箭流落而下,直指最下面的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