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黝黑深不见底,看久了有种目眩的感觉,总会幻想这裂口的黑色在涌动,好像马上要冲出将人拉入深渊。半人马也将目光锁在了裂口上,彻斯特指着裂口询问他:“这是你弄出来的?”
人马摇摇头,长但凌乱的白色头发耷散在黑色的皮肤上与背部的长马鬃混同在一起。他的人身部分挂着很多铜制拇指粗的挂链与刻符圆盘,暗金色的漆表映着流光。
“我是不是被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里。”彻斯特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肚子,心情复杂难以言喻。他小跑着离开打算去江夜的车上,高大的半人马则迈着四蹄跟随彻斯特。
在这种现代都市,人马的出现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如果不是雪地上切切实实留下了蹄印与影子,人马就像是个幻觉,与高浮在半空中的裂口一样虚无不可触及。
“那边!是…”在彻斯特身后五十米的绿化带后,几名本是卧倒状态的警卫队人员发声,可当他们看去,路上不只有彻斯特,他身后还有只神似半人马的怪物。
彻斯特警觉的后退,半人马则留步在原地。
虽然预先收到了暗示,几名在这条小道上作为防线的警员真正看到半人马这种怪物时还是面面相觑,一时无法吭声。毕竟手握枪支,胆子稍大的领头人员请示完毕后立马喊停了彻斯特:“彻斯特索依兰尔!双手抱头蹲下!”
“你们警部的人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江夜犯事儿要让他连坐?不科学啊。玩笑归玩笑,彻斯特站在原地完全不动弹,他猜他之所以被盯上恐怕是因为“胃病”,那是他全身上下唯一跟这些诡异事情挂钩的点。
病症发作时的双手变异证明彻斯特的确不是简简单单的胃癌。现在自己失联那么会儿,直接就有人找上门来,说明某种程度上他真的很重要嘛!或许是他的胃重要。彻斯特自嘲的想着。
“请立马跟我们离开!你现在很危险,我们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带队人员伸出手示意压枪,另一只被树木遮挡的手在特殊通讯器上点着。半人马无聊的踢着蹄子,把防线点上的警员神经给踢绷直了。
正想说话的彻斯特骤然发觉自己小腿上出现了个红点,他看向红点的同时还没来得及反应,子弹就瞬时间穿过了他的小腿飚起一道血线。繁华的高楼上,霓虹灯牌交错的某个窗子后,狙击手利落收枪汇报。警员领队,们也直起身慢慢靠近。
“嗒!”彻斯特毫无疑问的摔到在地,他单膝跪在寒冷的低温雪地里,捏着那只因痛而肌肉挛缩的腿,裤子被染的血红,流出的血把白雪一块块的消融开,在银白中留下了赤色的抽象花朵,“看来你们也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