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我都还没问这牌是什么意思。”
“不用知道。”江夜整着有些褶皱了的舞狮服,瞳孔微张,眼神放空。他手部动作轻易,脑子里看样子在想别的事情。“这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吗?”彻斯特还是那个语气轻蔑又夹着暴躁的少爷,半点没变。他虽然为那张不吉利牌的半个正主,但却并无不适感。
该到来的躲是躲不过的。
舞狮下两人前后站在雪地,陷入久久的沉默,好像舞狮服外面的风雪这回真正侵袭了两人,将他们冻结在原地。台上魔术师与新走上来的助手们架起简易幕布,遮挡住了观众们的视线。
头戴兔耳帽子的女孩儿此时也完成了任务,抱着盒子开心的在人群簇拥下掀开刚搭好的帘子,此时在层层叠叠的幕布后面出现了扇精致的木雕门。
“请得到祝福的人随我来呀。”女孩儿抱着盒子挥挥手,显得活泼可爱充满生命力,在寂寥苍茫的雪色中冲众人眨着明亮的眼睛。
彻斯特想跟上,但转念一想牌都没了还去干什么,干脆悻悻离开。不少人散去广场周边的临时商铺在逛街中等待下一场义演。皑皑白雪覆盖着排成块状的篷子,将各种花色的布压的下凹,在风中微微摆动。
偶尔几盏商铺摆灯的明芒宛然在目,给这座萧疏灰冷的雪城增了些亮色。
“我去趟厕所,别跟进来啊。”彻斯特一路冲着公厕走,到了门口把舞狮服掀开塞到江夜怀里。他手指捋过舞狮服有些陈旧的须,心中腹诽,也不知道江夜从哪弄过来的这玩意儿。
雪花摇摇晃晃的落于彻斯特肩膀与发丝间,江夜凝视他抱着肩打寒颤的单薄背影,怀抱舞狮服几步就跟了上去。“给点隐…”彻斯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气的像只鼓起来的河豚,能给江夜哪怕不丁点的威慑让自己能有些私人空间。
可他回头跟江夜对上视线后,顿时心虚的低下了脑袋,话都没说完就丧失了脾气。他用最后一丝倔强“嘁。”了声,与江夜并肩进了宽敞的室内公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