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萤火虫的南京的栖霞山;
我们看《惊梦》的苏州,还有对我们俩最重要的太湖;
叫阿卿小时候见识过任何电视剧都拍不出的肝肠寸断,一辈子都不屑于看都市爱情电视剧的徐州淮海路……
他把往事讲给我听,我触景生情,最终总能重新找回记忆,重新爱上他。
可以说,那些记录我们往事的银杏叶书签也是日记!只是我从未主动用好。
现在,我自己完全记起来,在灵隐寺,我们从未找到过桂子,却遇到过一位僧人,他久久凝视阿卿与我,好似看到他与曾经的某人。
最后,他情不自禁,问阿卿而非问我:“你爱人她刚才唱的是什么歌?能告诉我吗?”
他指的是‘梦中你还如当初模样,早知惊鸿一场,何必情深一往?昨日人去楼空泪微凉。’
阿卿回答说:“是《旧梦一场》。”
他说了声“谢谢!”
这世上不止我们俩是痴情种。
但我总觉得,那歌对于那位僧人来说,更像亡妻回忆录。
我那时曾暗自发誓,我绝不可以叫阿卿经历那种悲痛!甚至,我见不得他有一丝难过或为难。
快到我生日时,阿卿想要在一大片三叶草中找到一棵四叶草也就是幸运草,送给我栽在家里。
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
那我就要随手拈起一棵三叶草,温柔地为他开脱:“哪有自己找自己的!你就是我的另一瓣/半(叶子)呀!咱们回家吧!”
只要我清醒,是原来的我,就是一个很合格的妻子。甚至,可以认领一个“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