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飞旋有个小习惯，喜欢屯东西，这样更有满足感，后来这点延伸到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也包括他信息搜集方面，喜欢把一切消息都搜集起来然后集中处理，逐条分析，精简化得出最优信息，这就是他的方式。

而他弟弟则相反，一个越读越薄，一个越读越厚。

一个从总体囫囵吞枣，一个从局部慢慢分析，无法说哪个更有效，但相对而言，短时间内，第一个能掌握更多的信息。

他将所有都扯开来，第一遍消化过后开始精细分析记忆中所有人物的行为和心理。

不得不说他很适合做阅读理解，因为他真的很会过度理解，当然，这也是因为他过于谨慎。

观之全局，最奇怪的莫过于凭什么是他——飞旋要承担这一切。

“我所得到的是什么？凭什么是我牺牲一切？”领证飞旋手中出现飞镖，他相当满意意识空间里的机体——最真实的，最耀眼的那个他，

“你得到了智慧，没有人可以否认你在生物学领域的才能；你还得到了强大的力量，你依靠它在四百万年的战争里存活下来了，而所得到的都要付出代价，没有什么是免费的。”

“哈啊！我宁可不要那些东西！”领证飞旋冷嗤了一声，“现在我都开始怀疑，叛逆到底是给我设置的程序还是我自己本来的样子。”

“我在杀戮城待到大，在神思新城的学校里研究，最后被打回杀戮城，现在我来到了青丘，还有了一个伴侣，生活很安定，凭什么以前的事需要现在的我来付出代价？”

“因为还是你，无论是什么时候的你，背负在身上的宿命只有你能承担。”

“宿命？到现在你跟我提什么狗屁宿命？”领证飞旋愤怒地起身，“因为那套该死的‘阶级巩固策论’我搭上了自己的半条命，这他渣的和宿命有什么区别！而且这难道不算是我付出的代价！”

光芒太过闪耀，总有有心人想要湮灭这光。

“‘所有在暗中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命本就是一种因果，一种可能性的说法，无可逃避。”

“我不想当救世主，只想作为‘飞旋’活着，这与我都无关。”

“不一定就是救世主，仅仅是自由而已，被操控的才是‘命’，那是不想要的强加在身上的东西——我即是你，我们是一样的。”

那个身影消失了，只剩下滴滴答答敲键盘的声音和轻缓的换气声。

“……代价从不在一日支付啊。”

程序不会告诉他自己身上这个“异能”是什么东西，他只能凭感觉去猜测，直到现在，他有所得也有所失。

成长本就是向生活支付代价的一笔交易。

主屏上只剩下一个清晰的27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