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礼就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他说道:“宋家的每一个人都值得查一查。尤其是我出现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你们宋家人看我的眼神,都想要刀了我。按理说,像谢韦伦演技这么精湛的,不应该,可那天偏偏就他对最仇视。我当然第一个就想查他了。”
“我让人特别留意他的行踪,也查了他的全部过往。他是四天前离开燕都的,说是查管城和洛城的账。实际上,栾可佳是管城人,他到了管城就去和栾可佳领了结婚证。管城离洛城一百多公里,他们一家人到洛城不光是看牡丹。古城的投资,栾可佳想从万丰手中分一杯羹。”
“如果今天我们不来,这事儿谢韦伦也做得了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既然我们来了,岂有把古城让出去的道理。”
听着季昀礼的陈述,宋辞突然低头笑了,然后说道:“季昀礼,你是在万丰安排了自己的人,还是趴在谢韦伦床底下偷听了?”
季昀礼捏了捏手指,比了一个钞票的手势,说道:“钞能力可以吗?”
宋辞道:“说的像我差这个一样!”
季昀礼笑道:“知道我们宋董不差钱,我这不是急着挣表现吗!你的那几个人我知道,可毕竟你之前没有参与过你们家产业,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在万丰介入太深。财务的张黎,哈佛毕业的,万丰应该没人知道我与他认识,这个人你可以用。”
宋辞沉默。
她不是没想过谢韦伦会背叛长姐,只是她想的太简单,以为最多不过是因长姐强势,谢韦伦在外养个小三而已。
听季昀礼这样道来,怕是谢韦伦与长姐的婚姻就是一场阴谋,他之前演的太好了,无论在家庭和事业上都扮演着谦谦君子,内敛不争的角色。如今长姐不在了,他倒是心急。
她沉默的时间太久了,季昀礼似乎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甚至后悔带她来目睹这一切,可她早晚都要知道的。
的确,亲眼看见这一切,让原本就对人性、爱情、家庭持怀疑态度的宋辞,把自己的心锁的更深。
宋滔爱谢韦伦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同时她作为宋家长姐,家族掌权人,她必须维护宋家百年基业,难免对家庭有所忽视。而且,宋滔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任何人在宋家旗下产业任职,凭的都是本事,而不是关系。所以,谢韦伦即便在万丰多年,职位也只到总监级,上面还压着个ALL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