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将车上的毛毯盖在宋楚然身上。

他浑身都是血,要是不遮住,恐怕行人都会吓得报警。

江晚晴把宋楚然扶到酒店大厅的沙发上。

宋楚然摘下左耳耳钉,放在江晚晴的手心里。

他只有一只耳打了耳洞。

耳钉很精致,上面的图案是精心设计过的。

“你拿给前台,她们一看就知道,然后会给你拿房卡。”

江晚晴捧着那个耳钉,给前台看了一眼。

前台的小姐姐立马心领神会,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张黑金色的房卡交给她。

房卡上赫然写着“宋楚然专属”,边角有些磨损。

想来宋楚然一定经常用这房卡吧。

“谢谢。”

江晚晴拿着房卡就走人。

殊不知,当她背过身时,前台那几个人对她投来了鄙夷的眼神。

“看吧,又来一个,啧啧啧。”

“看她一脸狐媚子样,说不定就是靠钓金龟婿赚钱呢,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

“哎,宋二少已经许久没带女人去那房间了,我还以为他终于醒悟了呢。”

电梯到达最顶层,映入眼帘的是一排巨大的落地窗。

这里位于帝都最好的黄金地段,享有全国最好的风景。

江晚晴把宋楚然扶到床上,随后便准备离开。

她还要趁顾时彻没发现,赶到医院去接妈妈。

“晴晴...能帮我个忙吗?”

宋楚然沙哑着嗓音,语调听上去极其可怜。

“楚然你说,要我帮什么忙。”

“帮我上药,药就在你左手边的柜子里。”

说完,宋楚然坐起身,将身上满是血污的衬衫脱下,露出伤痕累累的上半身来。

精壮的腹肌、胸肌上全是血印子,青一块紫一块。

可想而知,他被打得有多惨。

江晚晴有些心疼,眼眶微红。

她没有犹豫,从柜子里找到一个白色药箱。

宋楚然疲惫抬了抬眼:“药箱第二层第三排,白色盖的药。”

江晚晴顺着他的指令,找到那瓶药。

可正要上药时,手却犹豫了一下。

“你不给我涂,要我自己来吗?”

“可是...我手抬不起来呢。”

宋楚然可怜巴巴望着她,眼里泛着泪花。

他是为救自己而伤的。

就涂药这种动作,应该很正常吧...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