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洁癖,只有在江晚晴身上才会失效。

帕子被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男人只身走出病房,拨通电话。

“她呢?”

电话那头,毕恭毕敬回道:“少爷,江小姐还在地下室呢。”

“没…没有松口,也不吃饭,整个人就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让她说一句爱他,就这么难吗。

顾时彻握着手机的手又紧了几分,眉心微皱。

“地下室的门没有锁,还是大开着,但江小姐不愿意出来。”

“少爷,再这样下去…江小姐恐怕撑不住了啊。”

“医生也说了,她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恐怕无法居家治疗。”

“有事就说!”顾时彻暴怒一声。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一震,夹着尾巴说话:“医生说,得…的送去医院。”

江晚晴这是在逼他,逼探他的底线。

呵,女人,这么想要主导权吗?

“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顾时彻走出医院,整层楼只有周雨荷一个病人,所有的人都围着周雨荷一人转。

这是一层楼的囚笼,只针对周雨荷一个人。

这也是江晚晴的囚笼,将她锁在自己身边。

他的确是在续周雨荷的命,至少要续到让宝贝爱上自己的时候。

这,是周雨荷对于他来说,唯一的价值。

……

江晚晴身体很虚弱,她主动拒绝进食,拒绝喝水。

医生说她已经严重营养不良,身体消瘦了好多,衣服下是空荡荡的骨架。

就这么晕倒了。

她一睁开眼,便是医院洁白的墙壁。

她…没在那囚笼里。

江晚晴坐起身来,看着身边鲜活的陌生人。

她没有做梦,她真的在外面的世界。

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进入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