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包扎,晴儿还一边对侄女说:“菊娃,那些危险东西小朋友不能碰知道吗?”此时的菊娃在奶奶怀里已经停止了哭泣,认真地听着姑姑的训话,并天真地回答到:“对,我知道了姑姑,就那个小弟弟长大了不听话玩称砣也得打到脚,是吗?”晴儿听了忍俊不禁,说道:“对对对,你和弟弟都要听话。”
包扎好后,小菊娃仿佛瞬间就将刚刚的疼痛抛诸脑后,那股子活泼劲儿又一下子涌了上来。她迫不及待地挣脱奶奶温暖的怀抱,小小的身影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又开始在屋子里四处蹦跶着玩耍起来。一会儿好奇地摆弄着桌子上的小物件,一会儿又拿着涛涛哥哥的书本有模有样的读着,嘴里还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完全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向老师看到这一幕,眉头顿时微微皱起,脸上马上浮现出不太高兴的神情。过了一会儿,他斟酌着言辞,婉转地对小凤说道:“娘,您看这段时间晴儿在做月子,本来就已经够忙够累的了,这小娃娃正是调皮好动的时候,精力又旺盛,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或者再出个啥意外状况,那可就麻烦了。所以啊,我觉得这小娃娃最好还是别带着来这边了,以免出个啥故障,您说呢?”小凤听了向老师的这番话,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恼怒之情。她心想,自己家里这么忙都撇下事情来帮忙照顾小婴儿,怎么还落得埋怨呢?这小菊娃要不是在家里没人带,自己又怎么会大费周章的把她带来呢。她又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真的和女婿理论起来,那肯定会影响到自己女儿。晴儿刚生完孩子,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调养,可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而心烦意乱。想到这里,小凤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默默地不说话。但她的脸色依然不太好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委屈。她不停地在心里琢磨着。此前晴儿就曾多次犹豫和向老师的婚事,说向老师人不够大气,常常因为琐事计较,小凤当时还觉得不以为然。然而今天,通过这件事,她算是真切地感受到了。可事已至此,女儿都已经和他结婚生子了,还能怎样呢?她唯有期盼着他们能够平平稳稳地过日子,自己受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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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晚上把小孙女带回家,林儿和芳儿看到菊娃受伤的脚,都心疼坏了。林儿连忙跑过去,蹲下身子,轻轻地查看菊娃的伤口,眉头紧皱,满脸担忧地问道:“菊娃,这是怎么弄的呀?疼不疼啊?”菊娃摇了摇头,小声说:“不疼了,爸爸。”芳儿也在一旁,眼睛红红的,心疼地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在问清楚情况以后,林儿和芳儿虽然心里有些埋怨母亲没有照顾好菊娃,但也不好责怪她。林儿反而安慰道:“没事,娘,小孩子就是调皮,磕磕碰碰是难免的。”小凤听了,心里更加难受,她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自责地说:“”都是我没有看好孩子,还好只是皮外伤,要是有个好歹我这当奶奶的可咱面对你们哦。也是因为他那儿子拉臭了,我去帮忙换尿片没有注意,菊娃才把脚给打了。”
林儿听到母亲的话不太对劲,往常回来都是小外孙小外孙地叫着,今天怎么说“他那个儿子”“那个他”是说姐夫吗?。于是他就问娘:“娘,咋了?姐夫说啥了?”小凤本来打算把气咽到肚子里,可是憋了一下午也怪难受的,就把向老师让她别带菊娃的事情说了。林儿听了,也有些生气,不过,他更多的是心疼大姐,大姐时不时地就要帮衬家里,这样得顶受多大的压力啊。他想了想,对娘说:“没事啊,娘,您好好去照顾大姐,这地里也就这几天活了,我们把娃带到地里去。”
“那坡坡坎坎的摔倒了咋整?”小凤担忧地说。
林儿又思索了一会儿,一拍脑门说道:“我到时忘了,昨天就听说芳儿娘家的麦子已经种好了,这样啊,娘,今晚我就过去一趟,看娃他舅舅能不能抽两天过来帮忙。,这样一来,芳儿就安心在家煮饭,把菊娃好好看着,您该放心了吧。”林儿说道。
“哎,也只能这样了,希望他舅舅能能有空。”小凤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吃过晚饭,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村庄上方。林儿拿上手电筒,那手电筒发出的昏黄光线在黑暗中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匆匆地去了芳儿的娘家。
当林儿赶到芳儿娘家时,却不见四弟的身影,一问才知道毕竟,四弟在种完麦子以后就去帮人打石头去了。大哥看到林儿匆匆赶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林儿赶忙走上前去,将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诉说给大哥听。大哥听后,微微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就答应明天一早就过来帮忙。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大哥就带着锄头来到了林儿家。他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热情。林儿和芳儿赶忙迎上去,热情地招呼着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