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与傅砚舟作赌那晚,沈儋突然下令将扶风阁里的暗卫都撤走了。
他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温暖的手掌缓缓贴上她平坦的小腹。
沈宁音从梦里猛地惊醒,睡意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沈儋下颌抵在她的肩上,语气透着捉摸不透的平静:“吵醒你了?”
说话间,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颈窝里。
沈宁音身子忍不住紧绷起来,她缩了缩脖子,闪烁其词道:“没,刚刚……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
梦到她试图逃跑却以失败告终,被沈儋捉了回来,用铁链将她牢牢锁了起来。
那梦太过真实,像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一样。
梦里的沈儋同样将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眼神里却早已没了以往的温柔,冰冷无情的告诉她,等她怀上他的孩子,他才会放她出去。
她被锁在床上,日复一日地承受着这一切,整个人几乎崩溃。
从梦中惊醒后,沈宁音浑身还在冒着冷汗,不敢回头面对他。
这两日他实在反常,将她看管的格外严,就连夜里也更加疯狂,总是逼她说些不要离开他的话,才肯放过她。
沈宁音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梦到了些可怕的鬼,被吓醒了。”
沈儋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明日我让大夫给你开些安神的药。”
沈宁音轻轻“嗯”了声。
她依偎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不去想梦里的那一幕。
沈儋手掌落在她背上,轻轻拍了起来,夜色掩映下,他眼里的墨色更浓,如同外面漆黑不见底的黑夜。
院子里寂寥无声,几道迅速闪过的人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没多久,门口突然传出一声异响。
做了一场噩梦,沈宁音本就心神不宁,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了眼。
然而就是这一眼,她瞳孔忍不住震颤,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闯入的人。
傅砚舟浸着夜色的身影朝她走来。
他站在床边,看着亲密相拥的二人,哪怕已经料想到了这一幕,却仍旧控制不住胸腔里那些翻搅的怒火。
扶风阁向来有暗卫把守,此刻却显得异常宁静。
就连沈儋也未有清醒过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