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蛊以人的精血为养料,随着它的长大,对宿主造成的反噬也越来越厉害。
到了第三天,沈宁音整个人冷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脸色惨白的可怕。
雪霜眼眶红了起来:“小姐,奴婢去找谢小将军,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沈宁音喊住了她,强撑着钻心蚀骨的痛意从床上爬起,声音透着极度的虚弱:“不要告诉他,我不想让他担心。”
谢景珩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让她放弃解蛊。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不能功亏一篑。
可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这具身体的承受能力,在种下春蚕蛊的第五天,她终于还是承受不住这疼,活活疼晕了过去。
意识模糊间,她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伸了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花翊小心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道:“殿下,二小姐是被人种了春蚕蛊。”
沈儋语气冰冷:“春蚕蛊?”
“属下猜测,二小姐恐怕是知道了解蛊的办法,才会往自己身上下蛊。”
沈儋听了后紧攥拳头,那双漆黑的眸子被盛怒覆盖。
当初他故意骗她断情蛊无解,为的就是彻底打消她的念头。
没想到她竟然为了谢景珩,连自身安危都不顾了,宁愿冒着生命危险给他解蛊。
恐怕前几日主动讨好他,也是她故意为之的吧。
想到这,沈儋表情愈发阴沉,漫天的妒意裹挟之下,他的面容几乎快要扭曲。
他生生遏制住想要杀人的念头,声音透着无法忽视的寒意:“怎么才能将她体内的蛊虫逼出来?”
花翊迟疑道:“二小姐体内的春蚕蛊即将成熟,若此时强行将蛊虫逼出来,恐怕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如今只有等到春蚕蛊成熟后,才能将它引出来。”
沈儋没说话,那张蒙上寒霜的脸满是骇人阴戾之色。
垂在袖袍下的指骨屈起,捏得咯吱作响。
很好。
看来她是打算和谢景珩做真夫妻了。
他答应给她自由,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他,转头与谢景珩郎情妾意。
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