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的时候,沈儋还没有离开。
他将她搂在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单薄瘦削的背。
虽然吃了药,她身体的温度还未完全降下去,额头微烫,连意识也昏昏沉沉。
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脆弱的状态。
沈宁音无意识地往他怀里拱了拱,整个人极其乖巧地依偎在他身上。
娇嫩的脸埋在他脖颈处,鼻尖滚烫的气息落了下来,声音黏糊糊,带着生病时特有的沙哑:“好疼……”
落在她背后的手掌蓦地一顿:“哪里疼?”
沈宁音揪住他的衣襟,细若蚊吟:“嗓子疼,头疼,到处都疼……”
沈儋抿紧唇,想起下午时大夫跪在地上,颤巍巍说的话。
“二小姐身子太过虚弱,加上心中郁气堆积,这病才会来势汹汹,长此下去恐怕会造成严重的心病,用药只能治标不治本,要想二小姐早日康复,还需解开她心中的症结。”
沈儋搂紧她的身体,柔声安抚道:“只要宁音乖乖吃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沈宁音轻摇着头,红唇嗫嚅道:“药好苦,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