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启薄唇,声音低沉而磁性:“什么事这么高兴?”
沈宁音不敢太得意忘形:“太久没出去逛街,忍不住买了很多东西。”
“我听侍卫说,你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还不许他们跟着你。”
沈宁音闻言,心脏砰砰直跳,强作镇定道:“胭脂铺老板进了些新货,我瞧着新奇,就忍不住每样都试了。”
“而且里面都是女子,他们两个大男人进去未免太奇怪了,所以我才让他们守在外面。”
沈儋没说话,似乎并未怀疑她的说辞。
沈宁音正要悄悄松一口气。
可下一刻,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身上怎么有股酒味?”
沈宁音手心微微出汗,解释道:“许是路上碰上了什么人,不小心沾上的。”
她回来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没想到还是被沈儋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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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落在她身上审视的目光不容忽视。
为了缓解这股压抑的气氛,沈宁音连忙挽住他的胳膊,走到梳妆台前。
“你帮我挑挑,我涂哪个口脂合适?”
沈儋道:“你涂什么都好看。”
话虽如此,他扫了眼桌上的小玩意,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用指腹沾取朱红色的口脂,细心为她涂抹。
当沈宁音看到镜中自己那过于妖艳的唇色时,不禁微微蹙眉。
这颜色似乎有些太过张扬了。
“不喜欢吗?”
沈儋摩挲着她的唇,垂眸看着她。
沈宁音拿起另一支颜色稍浅的口脂,问道:“红杏色会不会好点?”
沈儋扫了她一眼,声线冷冽:“红杏出墙,不是什么好的寓意,这支口脂拿去扔了吧。”
他说出这番话,仿佛意有所指。
沈宁音心中一凛。
不知道他是不是猜出了什么……
沈儋离开漪澜院后,脸上的温和尽数褪去,朝左蔺冷冷吩咐:“让那两个失职的侍卫自行去领罚,今日之事不可再有第二次。”
左蔺惊疑不定:“主子,出什么事了?”
沈儋垂在两侧的手拢紧,神色阴鸷道:“她去见了谢景珩。”
左蔺愣住:“主子是怎么知道的?”
“她身上沾了上清酒的味道。”
“上清酒乃是宫廷贡酒,陛下曾赏赐给宫中的各位皇子,连同相国府和将军府在内,她向来不碰酒的人,不会拿走府里的酒,更不可能跟皇子有纠葛,那就只可能去见了他。”
左蔺闻言,心中闪过惊讶,却也明白主子的决断不容置疑。
“属下即刻去办。”
沈儋目光落在庭院里的枫树上,眼底掺了一抹阴郁:“宁音,你终究还是放不下他吗?即便惹我生气,也要一意孤行吗?”
两日后。
沈宁音正躺在软榻上小憩。
雪团从墙角冒了出来,肥胖的身子在半空一跃,翻窗跳了进来,正好撞倒了窗台上的花瓶。
沈宁音被这声动静吵醒。
只见始作俑者跳到软榻上,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小腿,撒娇地叫唤起来。
沈宁音抱起它,发觉它重了不少,打趣道:“又跑去哪家偷吃了?长这么胖,我都快抱不动你了。”
雪团露出肚皮撒泼打滚,脖子下的铃铛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宁音看过去,这才注意到铃铛旁边还系着一张纸条。
她好奇地展开纸条,发现上面是谢景珩给她写的信。
[宁音,京中近来不太平,出现了不少混进来的西陵国刺客,你尽量少出府。]
[兖州突遭流匪侵扰,我已奉陛下之命离开京城,一切安好,勿念。]
看完上面的内容,沈宁音将纸条收起。
片刻后,她叫来屋外的雪霜:“雪霜,去拿些绣布和针线来。”
“小姐要这些东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