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珩舌尖碾过这个名字,直言不讳道:“他不适合你。”
“为何?”
“他虽一身才华,清风亮节,至今尚未娶妻纳妾,但——”
见他不继续说了,沈宁音好奇道:“但是什么?”
谢景珩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抛出一句话:“他身患隐疾,不能人道。”
沈宁音闻言,手里的荔枝“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她可算是明白她这位后娘为什么要把她嫁出去了。
不能人道,就是以后都生不出子嗣。
这在古代,不就等同于守活寡吗?
毕竟在这个极度封建男权的社会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要想在婆家立足,诞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这要是放了现代。
有钱多金,人品俱佳,还不孕不育,岂不是成了抢手的香饽饽?
沈宁音突然间来了兴趣,追着他继续问起来。
谢景珩逐渐黑了脸:“你想嫁给他?”
沈宁音没作声。
反正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相国府,何不趁机找个合适的人选。
若是如传闻所说,傅砚舟心有所属,却不能与对方在一起,要么是因为爱而不得,要么是两人家世地位不配,要么就是他的身体原因。
如此一来,她可以与傅砚舟做一对明面上的夫妻,背地里各过各的日子,既不用担心感情问题,也不用处理那些后院宅斗之事。
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提出和离,离开京城去过她的逍遥日子。
看着她略显兴奋的神情,谢景珩沉下脸色。
“你喜欢他?”
沈宁音面色略显迟疑:“你刚才不是说,他清风亮杰,想来应当是个良——”
“我记错了。”
谢景珩出声打断她,神情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