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是自然,但就是太过自然才显得格外违和。
因为从一开始,这个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任何情况下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可是现在满身伤痕,像是疲惫沉睡的模样躺在他身侧,而在不久前,他们两个刚刚“解除”一些矛盾。
太过刻意了,容樾想道。
如果是换作另一个正常人,可能都会无可避免的心生联系,因为强者的脆弱总会满足任何人心中隐秘的喜好,但容樾不会,他只会更加警惕对方有什么目的。
所有的想法只不过是瞬息的事情,容樾像是光线撒进来之后才看清身侧人堪称狼狈的模样。
“路…易凯尔…”
容樾声音中带着本能般的惊慌,叫着不甚熟练的称呼,小心翼翼的推了推闭眼沉睡的人。
“你怎么了,醒醒…”
终于在容樾像是惊吓和慌乱的声音中,路易凯尔的眼睫颤了颤,面色惨白,堪称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我没事,别怕…”
路易凯尔有些艰难的撑起身子,就算是这样也不忘记安慰容樾。
他身上的伤痕明晃晃的刺眼灼目,注意到容樾的视线,他像是才注意到一般,扯了扯身后的披风,试图遮掩。
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披风也破了个大洞,作用微乎其微。
路易凯尔也没有想到,神色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遮掩了过去。
“只是些轻伤,看着毕竟吓人罢了。”
路易凯尔唇角勾起一点弧度,有些笨拙的安慰着容樾。
“只不过是银器所伤,有点难愈合而已,不碍事…”
哪怕是一个半吊子出家的血族,醒来不过一段时间,容樾也是知道银器对血族的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