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珠儿没了,宝玉就是我在这世上的命根子,你怎么能下得去这般狠手!我的珠儿……”

贾母满脸怒容,狠狠地瞪着贾政,大声斥责道:“你这忤逆的家伙,是打算把我活活气死不成?我这就收拾行囊,回金陵老家去!”

贾政见母亲这般生气,顿时慌了神,“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急切地说道:“母亲,您可千万别这么做。

您这般,让儿子以后在这世上如何立足呀。

宝玉比瑜哥儿仅仅小两岁,如今瑜哥儿可厉害了,接连在县试、府试、院试中都拔得头筹,高中了秀才。

可宝玉呢,整天就知道贪玩,一点都不上进,日后咱们这偌大的贾府,他又怎么能扛得起来。”

贾母和王夫人一听贾政又拿贾瑜和宝玉作比较,心里顿时就像吃了苍蝇一样,对贾瑜的厌恶之感愈发强烈。

王夫人更是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道:“又是那个没出息的东西,他不过是个卑贱丫鬟生的庶子罢了,怎么能和我那宝贝宝玉相提并论。”

贾政听到王夫人这话,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喝道:“够了!你一张口就骂人家是贱婢生的,再开口又是庶子庶子的。

瑜哥儿怎么说也是咱们贾家的子孙,要是家族里的兄弟都不能相互扶持,那咱们贾家还怎么能兴旺发达,繁荣昌盛呢。”贾政这人虽说有些古板迂腐,可他一心想要振兴贾家的心却是真真切切的。

只是他无奈地发现,家中的这些妇人实在是目光短浅,愚昧无知。

古人说的“娶妻不贤毁三代”,放在他们家,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贾母听了贾政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她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她一直固执地认为,宝玉是衔着美玉出生的,将来必定会有大富大贵的命,现在只不过是年纪还小,贪玩些罢了。

如今她看着贾瑜如此出风头,心里竟也对贾瑜生出了一丝怨恨,觉得要不是贾瑜处处压宝玉一头,宝玉也不会被贾政这般毒打。

“你这逆子,读书学习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成效的事吗?我的宝玉可是有大造化的人。

你要是再敢对宝玉动一根手指头,我……我就死在你面前!”贾母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带着颤抖。

“母亲,您别这样。”贾政满心无奈,只觉得心力交瘁。

这“孝”字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动弹不得,即便有满腔的抱负,也难以施展。

与此同时,在贾瑜的院子里,那可是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贾环和贾琮都兴高采烈地来了,李纨也带着贾兰一同前来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