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你这魔头,还不束手就擒?!”
一群人仿若汹涌潮水般迅速围拢而来,他们来自修仙界的诸般门派。
姬容徐徐转身,神色漠然地扫视着这些来意不善之辈。
为首之人竟是多日逃窜在外的李自寒,他面色冷厉,看起来威风凛凛,一身正气。仿佛与过往的狼狈逃亡毫无干系。
在他身侧的,是从前看似娇弱的月之小,此刻那原本我见犹怜的面容竟带上了几缕嫉恶如仇之色。
对啊,她现在是长庚仙府的掌门。
月之小如今神色冷峻,那俏丽的面庞之上尽是冷峻凛然之态,全然不见往昔的柔弱之色。
她蛾眉紧蹙,双眸好似寒星锐利,原本总是带着几分怯意的眼神,此刻却充满了决然。
一袭白衣在海风的吹拂下翩然舞动,却不再有曾经的娇柔之态,反倒像是为她增添了几分英气。
她身姿笔挺地站立着,双手紧握着佩剑,那白皙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姬容扫了一眼她的配剑。
这气息,正是与月之小的夫君通奸的剑灵所有的气息。
而月之小并没有弃剑不用。
一切已经了然。
一切都是她和那剑灵布好的局。为的就是把顾离声从掌门之位上拉下来,她自己上位。
姬容挑眉,觉得她们有些可爱。
李自寒手持长剑,剑尖直直指向姬容,声嘶力竭地怒喝道:“姬容,今朝便是你的死期!”
他的声音在呼啸的海风中显得尤为尖厉,仿若夜枭啼哭。
姬容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满含嘲讽的冷笑,“就凭尔等?”
她的嗓音清冷如冰泉,其中挟带着的不屑与轻蔑溢于言表。
众人被她这般倨傲的态度所激怒,个个面色涨红,怒目圆睁。他们纷纷亮出各自的法器,一时间,带着强大威压的人群浩荡而伫,冷兵寒光刺眼,将这原本苍凉凄清的海边映照得奇异而诡谲。
“诸位,她就是现任魔尊!你们看她周身魔气四溢,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李自寒轻而易举的调动了所有人的情绪。
其余仙门各派之人亦是神情激愤,有人怒声高呼:“此等恶徒,绝不能让她逃脱!”有人咬牙切齿道:“今日必要为修仙界除此大患!”众人摩拳擦掌,只待一声令下,便要群起而攻之。
海面之上,零星漂荡着残枝断木,不知其源起何方,亦不知将漂往何处。它们于这片孤寂之海孤独漂泊,宛如被尘世遗弃的孤雏。
偶有海鸟掠空而过,鸣声凄厉悲怆,转瞬便消逝于这片苍茫之间,仿若从未曾现身。
姬容轻笑,“你们都说我罪大恶极,那你们说,我做了哪些不可饶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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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是你屠灭整个钟山,贼喊捉贼,将自己伪装成受害之人!”李自寒道。
李自寒站在人群前方,身躯微微颤抖,那紧握着长刀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目眦欲裂,眼中是无尽的仇恨和怨毒。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惊诧不已。
姬容也是钟山之人,还是王储,怎么可能灭了自己全族?
一时间议论纷纷。
“真是可笑啊。钟山明明是你们合力剿灭的,你们自己忘了吗?”姬容笑得讽刺。
“怎么你们灭了钟山便是合情合理,若是我灭了钟山,便是罪大恶极?”
姬容轻轻勾起嘴角,那笑容里尽是轻蔑与讽刺。她那样笑得,神容却因着那冷漠的笑意透着难以得见的艳丽。
“此乃我亲眼所见!我亦是钟山之人,我为何要冤枉你?!”李自寒声如冰刃。
姬容闻言神色未变,微微上扬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仿佛眼前的众人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她的目光淡漠而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带着几分戏谑和不屑。
双手抱胸,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手臂,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众人身上,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是吗?”姬容笑着说,“你们今日齐聚无方城,又恰好在我来到无方海时齐齐赶到,难道竟然是为了对本座兴师问罪,降妖除魔吗?”
“姬容!你一个邪魔,人人得而诛之!此时多言,倒不如想想遗言!”月之小说。
姬容颇有趣味看向她。
“你们未免也太猖狂了。本座在魔界都未曾这样高调。你们这样大放厥词,是有了十足的信心能杀了本座吗?”
姬容顿了顿,讥诮的扫视了众人一眼,“还是……为了借本座打开所谓玄黄之灵秘境,一起争相夺取那世间难得一见的至宝呢?”
众人面色不虞。竟有人心虚的不敢看她。
“既然大家都来齐了,本座不妨满足你们的心愿。”
姬容的声音如珠玉落盘,清脆而掷地有声。
众人皆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都说本座恶事作尽,罪大恶极。今日,本座也想做一回好人,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