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不再多言。
“成婚了……”玄朔怅然若失,嘴角勾出一抹苦笑。
姬容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又被他死死压制住。
她双手被他举过头顶压着,这样的姿势实在羞耻。
他贴得这么紧,两人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放开我!玄朔你放开!”
“姬容!”玄朔似咬牙切齿般低吼她的名字。
此刻,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怒意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的眼底跳跃。
但在那愤怒之中,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挣扎,复杂的神情让他看起来更像那个被欺负的。
“你怎么能爱上别人?!”
姬容刚想说沈清宵值得。
“沈清宵也不行!”
姬容也懒得与他逞口舌之快,反正挣扎不过,索性静默地看着他发疯。
她那双眼睛兼具丹凤眼的狭长和桃花眼的妩媚。不笑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挑,线条流畅,犹如丹青妙手勾勒出的精致弧线,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傲。
正如现在,她沉静地看着他,浓密的睫毛如同黑色的羽扇,半掩着那深不见底的瞳仁,宛如悬于天际的冷月,散发着清寒之光。
玄朔对姬容的反应很不满意。
她怎么可以那么冷漠。
他像个疯子一样不顾廉耻不顾体面,而她就那样冷静又无所谓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死物。
分明她才是被压制禁锢的那个,可却让他觉得她高高在上,高台不坠。
“你说话!”
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姬容,仿佛要用目光将她穿透,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面容,说是想要生吞活剥都不为过。
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中格外清晰。
“说什么?”姬容道。
“你本该是我的妻!你怎么可以与他成婚?!”
姬容却讽刺地轻笑。
她望向他心口处,“怎么?被捅了那一刀,这么快就忘了?”
玄朔神色未变。
姬容又凑近他耳畔,“还是说,师父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
吐息如兰,却字字刻薄。
三百年前,谢不离身死。姬容被玄朔带回虞山逼婚。
大婚之时,她在喜堂上一刀刺向玄朔心脉处,可惜偏离了些许。
众人忙着照顾玄朔的情况,便把姬容关到地牢,但也不敢轻易动刑。
因为玄朔昏死之前说的是,不要伤害她。
可就是因为他们把她关到地牢,才让沈清宵见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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