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一脸奸计得逞的望着他笑,邵昶窘迫极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司聪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窘态,轻笑道:“我早就说过,婚姻大事准你自己做主,你又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还是你,不相信母亲会给你这个权利?”
邵昶面带愧色,深施一礼,“是孩儿狭隘了,请母亲恕罪。”
“唉!”司聪叹了一声:“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是不是怕女孩家身世不好,配不上咱们家,你怕娘不同意啊?”
邵昶微垂下头,“不,正相反,是那女孩儿的身份贵重,只怕是孩儿配不上她。”
司聪奇怪了,他的儿子已经是众多同龄少年中的翘楚了,他可是少年侯爷,进门就是侯夫人,是多少少女心目中梦寐以求的对象,怎么还有他配不上的女子?
“是哪家的姑娘,你说来娘听听,就是王爷家的千金,娘也敢去给你提亲去。”
邵昶犹豫了半天,咬了咬唇道:“那女孩儿,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惠阳长公主。”
司聪愕然愣住,“谁?”
邵昶又重复了一遍,“是先帝的九公主,陛下的妹妹,惠阳长公主。”
司聪撇撇嘴,“你怎么没看中天上的嫦娥呢你,手伸的可够长的。你们一个在深宫内苑,一个在皇城外,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是怎么勾搭上的?”
邵昶很诧异的看向司聪,司聪尴尬的嘎巴嘎巴嘴,“口误,我的意思是,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邵昶颇有些难为情,羞涩加腼腆的笑了笑,“是孝恭慈皇太后做寿的时候,在御花园里遇见的。当时,她好像很慌张,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很紧张的样子。我看她可怜,便帮着她一起找。后来找到了,原来是一条项链上的挂坠,她说是先帝留给她的唯一的念想,弄丢了,就再也没有了。”
司聪在脑海里努力搜索着邵昶口中的九公主,她是毫无印象,至少在她经常进宫的那几年,这个九公主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从邵昶的描述中也不难猜测,这个惠阳大长公主也是个不受宠的,先帝在位时也不曾关注过她,估计那个项链挂坠也是她母妃骗她的谎言。
作为先帝的亲生女儿都不受重视,如今作为皇帝的妹妹,也没什么地位可言,光有一个响亮的名头罢了。
“你可想好了,尚公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以后你的仕途,可就止步于侯爷了?”
邵昶没有意思犹豫的点头,“孩儿想好了,只要能娶到她,就是没了爵位孩儿都心甘情愿。”
司聪很是意外,“勇气可嘉,可是爱情不是你们生活的一切,她贵为皇室公主,你们成亲后,你,乃至你的后代,都会冠上公主的名号,人们对你的称呼,会从侯爷变为驸马,你真的能接受?”
邵昶神色坚定,“母亲说的孩儿都考虑过,惠阳长公主也劝过孩儿,可是孩儿就是放不下她,也舍不得她。”
司聪夸张地挑挑眉,“情深似海啊,你们俩到了什么地步了?不会私定终身了吧?”
邵昶神情暗淡了下去,叹息了一声:“若是那样改好了,母亲有所不知,您担忧的,也是众多富家子弟担忧之事,尚公主身份就成了驸马,如果是陛下的女儿还好些,那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了,趁陛下在位,还能谋些好处。可是尚大长公主,还是个从小就不受宠的公主,那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自断前程的坏事。如她一般的大长公主,好命的陛下赐婚,选的不过是普通官员家的无甚出息的子弟。没命的,就是远嫁和亲,孩儿不想她和亲,孩儿想让她快乐幸福的过一生。”
邵昶情绪有些激动,也不难看出,他对那惠阳长公主的深情,司聪倒是很感动他的这份真挚。
“说了半天,这位惠阳大长公主,生母是哪位太妃?”
邵昶脸上有一瞬的犹豫,“不是太妃,先帝驾崩时,惠阳大长公主的生母连嫔位都不是,现在,只能以太贵人称呼,惠阳大长公主与太贵人一直生活在挨着冷宫的地方,日子过的很简朴。”
他脸色有些难看,眼圈已是微微泛红。“平时她都不能出那个小院子,如果不是那日孝恭慈皇太后做寿,她也没机会去御花园。她说,那是她第一次踏足御花园,看了好多好多好看的花,大都是不知名的。孩儿听了后很心酸,尊贵如皇帝的女儿,却过的不如咱们家的一个婢女,她的遭遇是何其的悲惨。”
司聪心中咋舌,这桥段,听着怎么像落魄公主与少年侯爷的大女主爽文呢?
“你能分清那是爱,还是怜悯吗?”
“我能分清,孩儿第一眼看见她就动心了,她生的很美,很可爱,那双眼睛尤为清澈,与孩儿见过的那些女子不同,她眼里没有功利,她满眼都是看见春天的希望。母亲,孩儿对她一见倾心,非卿不娶。”
邵昶的眼神透着坚定的固执,毫无商量的余地,司聪有些好笑,她也没想与他商量,他
司聪一脸奸计得逞的望着他笑,邵昶窘迫极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司聪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窘态,轻笑道:“我早就说过,婚姻大事准你自己做主,你又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还是你,不相信母亲会给你这个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