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十分的惊讶,侯爷何时这般心疼夫人了?以前好不容易宿在这一回,早上起来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嫌弃夫人伺候不周,气的夫人每次他走后都得哭一鼻子。
今天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她侧头看看刚要冒头的日头,日出东方,没错啊?
满心疑虑的又关上了门,既然侯爷都说让夫人多睡会了,那就睡吧,待会儿各院的来请安,也不必见了。
侯爷留宿金枝玉叶了,侯爷与夫人同房了,侯爷特意交代让夫人好好休息,不让别人打扰,夫人要复宠了,夫人要重掌大权了。
不过一个早晨,这些传言便传遍了侯府上下。昨晚没等到人来的四姨娘岑书雅,继昨晚摔了一整套上等的茶具后,又砸了昂贵的铜镜,又不解恨,抄起妆奁盒子就要摔。
吹了一夜冷风的沁竹顾不得头晕脑胀,拼死抱着她劝:“姨娘息怒,不过是住了一夜,说明不了什么,她毕竟是侯爷的正妻,与侯爷同房也是天经地义。侯爷心里还是喜爱姨娘的,姨娘仔细气坏了身子,侯爷来了您可怎么伺候呢?”
岑书雅狠狠的喘着粗气,沁竹冲着小丫头们使了个眼色,抢下了她手里的妆奁盒子,救下了那一匣子的珠宝首饰。
沁竹扶着她坐下,轻抚着她的后背,岑书雅熬了一夜未睡,此时眼睛通红,气道:“一群拜高踩低的王八羔子,我是因为侯爷在那老妇那留宿一晚生气吗?你听听他们都传的什么话?夫人要拿回掌家权了,什么意思?这是冲着我来的!”
沁竹倒了碗茶给喝,又劝道:“姨娘消消气,别听外头那些人乱嚼舌根,咱们府里的人您还不清楚吗,有个风吹草动的都能给说成是狂风暴雨,惯会拜高踩低的,姨娘听那些传言还有个头,没得气坏了自己,他们好看笑话。”
岑书雅喝了半碗茶,略略顺了些气,还是微微气喘。“都是奚含灵那老妇给惯的,治家不严,纵容的奴才们无法无天了,主子的事情也敢背地里瞎议论了,等我做了主母,看我不打死几个以儆效尤。”
“说的就是嘛,咱们现在忍辱负重,等到坐上了夫人的位置,还不是想治谁的罪就治谁的罪,何苦现在生闲气呢。”
岑书雅冷哼一声:“现在我就治不得他们的罪了吗?这府里除了侯爷就是我了,我好歹也是管家妾室,还治不了几个多嘴的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