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洗手间里没人,站在大镜子前摘掉口罩,能清晰见到左脸那条深刻的刀疤仍旧还在。
昨天做梦了。
昨天关舜泽让万峰开车带她过去,见一位主修疤痕修复的医生。完事后回去安森就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的脸好了,和以前一样,可以不用戴口罩,打扮得漂漂亮亮站在他旁边。
心里一揪,泛起疼感。
安森就在想,刚才摘掉口罩在包房吃饭的时候,关舜泽对着她这张丑陋的脸,怎么能说出那句深情的话。
对着这张有刀疤的脸……
怎么就能给她夹菜呢?
还解释说,祖母绿戒指是森林的颜色。对着她这张丑陋的脸,他怎么还是把森林的颜色戴在无名指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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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身侧陌生女人压低声音惊呼一声。
安森听见声音,赶紧把口罩戴好,刚才出神的时候,没留意旁边的人。
旁边穿格子短裙的女生,显然被她左脸的刀疤吓一跳,虽然低呼赶紧捂住嘴,可那双眼里的震惊与异样神色,清晰落入安森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