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扭过头去，一手快速地用手背在脸侧擦过。

安森心中绷着的弦，狠狠地被扯。刚才是她眼花看错吗？关舜泽……在掉眼泪？

他很快回过头来，除了双眼比刚才更红之外，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他俯身过来，嗓音有点哑，“安森……”

男人温热的唇覆盖上来，安森如坐针毡，她身子僵住，下一秒迅速躲开来，一手扶住自己的面颊纱布，凑这么近，生怕纱布掉下来，生怕那条深长的伤口近在咫尺落进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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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舜泽坐在床边抱住她身子，蹭着她的唇，“回来就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关舜泽……”安森缠着纱布的手，作势推开他，“我现在很丑。”

“不会。”他细细密密，一点点蹭着她的唇，“一点都不丑，跟以前一样好看……”

“怎么可能。”她轻声反驳，低下头，离开他的吻。“你别骗我了，我自己知道现在什么样子。”

一定很丑，一定非常小心翼翼。

因为最早最早的时候，别人欺负、嘲笑她是独眼龙丑八怪，她也是现在的模样。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精神世界，试图玩杠杆让自己容光焕发、闪闪发光。

现在毁于一旦。

她又彻底被打回原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