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自顾自收拾乞丐脚边的狼藉,烂泥巴、水渍,还有血水。
乞丐伸着一条腿,一条胳膊,看起来伤得不轻,他没法去医院,某次受伤机缘巧合碰到沈寒,往后有个磕碰伤痛就都赖着他。
跟黑诊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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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你手艺这么好,为什么不从医?”
“我只是个纹身师而已。”沈寒把地面的血水拖干净,又拿条毛巾擦拭安森脸上的污泥和血水,蹙眉,再次强调,“你最好送她去医院。”
“why?我不能去那种人多的地方,J察会认出我的!”乞丐抱头,西方面孔,讲一口英文。
“你救的人,当然你负责。”一条毛巾被血水污渍浸染,他又换一条,给女人擦脸。“很深的伤口,会留疤。”
“Oh, no……”乞丐抓了抓自己满头卷发,又脏又乱。“你救救她,寒,她是个好人。”
安森下车避开他的那瞬间,乞丐记得很清楚。
如果当时没下车,而是直接碾压他身子开过去,面前的女人兴许能逃脱今天的惨剧。
相比红色跑车直接碾过来,面前的女人虽然受伤了,但她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