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心软,就是给敌人杀死自己的机会。
她不想死,而且她要逃。
面具下的眸子一敛,她出招的招式也开始招招致命,加上她用的是长枪,很快谢宴礼便被击得连连后退,好几次她的长枪都差点刺入他的身体。
而被锦衣卫护住的太子也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特别是沈青骄招招致命之时,谢宴礼竟还只是避让,根本不回击,他便看不下去了。
他下令,让护着自己的锦衣卫出去几个去帮助谢宴礼,却不想那几个锦衣卫并不听他的。
“大都督只让我们护住太子殿下,余下的有大都督在,太子殿下无需忧心。”
太子气得牙痒痒,但又不好发作。
锦衣卫隶属于他父王,只听命于他父王。
而除了他父王,便只听谢宴礼的命令,他这个东宫太子想要使唤,根本不可能。
但他又不可能再亲自上阵,显得丢份。
可如此看着,心里又实在窝火不已,最后,他抢过一锦衣卫手中的长剑,运转内力,便将那长剑朝沈青骄那处掷去。
他的内力并不低,虽受了伤,但大多都是皮外伤,并不是很严重,不足以影响他的内力。
所以,这一剑,势不可挡,是直指沈青骄要害而去的。
而沈青骄一心都在对付谢宴礼,根本就没想到太子会突然出手。
即便她也察觉到强烈的剑气夹杂着浓浓的杀气朝自己而来,她已来不及抵挡,因为她的长枪此刻已经朝谢宴礼袭击而去,想要收,已然是收不住。
若是她强行收了长枪去挡那剑,未必来得及,这样,她便是损了夫人又折兵。
可她没想到的是,那剑竟被谢宴礼给徒手接住了。
但也正是因为此,谢宴礼另外一只手上的铁扇被她得了空隙给击落在地,同时她的长枪也朝他的脖子而去。
若是谢宴礼不躲,那长枪必定是会穿破他的喉咙。
沈青骄只能硬生生撤掉一部分的力,才使得长枪偏离了一点,最后擦着他喉结而过,最后停在他侧边的脖颈处。
锋利的枪刃上染上了一抹血,正压在他的侧脖颈之上,只要再稍稍一用力,也能切断他脖上的血脉。
可沈青骄看着枪刃上的那一抹血迹,握枪的手竟控制不住微微抖了一下。